了。”
“我会亲自问他。”安笒攥紧手指。
蓝未未笑道:“随你怎么做,不过我还是劝你主动让出霍太太的位置,免得闹到最后没脸面。”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的进了电梯。
女人嚣张的脸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越来越窄,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我要亲自问清楚。”安笒提着一口气,一步一步朝着霍庭深的房间走去,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只要霍庭深说不是,她就愿意相信。
她在06房间门口站定,抬手按门铃的时候,整人都是麻木的。
短短几秒钟,她却觉得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门“咔哒”一声从里打开的时候,安笒紧张的呼吸都要停止跳动了。
“什么事情?”霍庭深淡淡道,看着安笒像是看着而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安笒心口一缩,干巴巴道:“不请我进去吗?”
霍庭深转身回去,安笒咬咬嘴唇,关上门跟在后面,打量房间里整齐的摆设,猜测他最近应该过的还好。
“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安笒咬着嘴唇,“其实我知道……”
霍庭深坐在沙发上,点着烟,轻轻吐了一口,讥讽道:“等我电话?安笒,为什么一定是我打电话给你?”
他想将全世界的美好都送到她面前,可这不代表她可以践踏他的感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笒赶紧解释道,走了两步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咬咬嘴唇,“你和蓝未未怎么回事?”
霍庭深对着烟灰缸弹了弹烟灰,挑眉一笑,看的安笒心惊肉跳。
以前总觉得霍庭深笑起来,周围一切都会失去颜色,可今天她第一次知道,他也可以笑的冷漠至极,不动声色之间已经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安笒。”他缓缓开口,眼睛看着他,语气带着讥讽,“如果你是为了撇清自己和乔治,所以想要扯上一个蓝未未,以便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那就不要说话。”
安笒一怔:“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样。”霍庭深淡淡道,他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中,后仰靠在沙发上,“说吧,来找我什么事情?”
安笒攥紧手指,慢慢起身,盯着霍庭深:“原本是有些事情要说的,但现在没有了。”
她转身离开,听到胸膛中心脏破裂的声音。
霍庭深墨子一紧:“如果你今天离开,以后就不要来了。”
她不是来求和的么,这就是她的态度?求和都要这样盛气凌人,进门一定要按一个帽子给他吗?
“好。”安笒推开门出来,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十九层,才进电梯就捂着嘴唇哭了出来。
她的心好疼,好像没法呼吸了一样。
原本,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忽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跑出酒店,外面下着大雨,安笒抬头看了看迷茫的天气,之前明明是阳光普照的。
“人心都这么容易改变,又何况天气了。”她喃喃道,神情恍惚的走进大雨中,对周遭的惊呼声恍然不闻。
脑子里全部都是和霍庭深一起走过的这几年,或喜或悲、或分开或离别,如今无比珍惜的回忆都变成了割肉的刀子,一点点凌虐她的心、她的神经。
“大姐,你怎么了!”明可可撑着伞跑出来,扶着安笒进了客厅。
她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身上的雨水在脚边滴出一个圆圈,她浑身打颤,双眼木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可可拿着一块干毛巾,帮她擦头发,“你快去洗澡,感冒就糟糕了。”
安笒看着明可可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知道她被拖着坐进浴缸,温热的水一点点驱走身体中的寒意,她才稍稍恢复意识,混沌的神经渐渐变得清晰。
霍庭深说:“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她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他是不要她了!再也不要她了!
“大姐,你怎么了?”明可可按着换洗衣服跑进来,见安笒哭的像是一个孩子,顿时就慌了,将衣服放在一边,手足无措的抚着她的胳膊,“别哭、别哭啊……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解决。”
安笒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我没事儿,你先出去吧。”
“可是……”
“出去。”
见安笒态度坚决,明可可只得转身离开:“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加我。”
安笒静静的坐在浴缸里,红肿的眼睛一片清冷,她用双手环住曲起的膝盖,将脑袋侧放在上面,头发落进水里,整个世界都潮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