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了,还要我们来做什么?”陈澜翻了翻桌上的东西,惊诧道,“不是昨天才决定结婚,你怎么什么都准备好了?总不是早就心心念念要嫁人吧?”
白婕换掉严谨的职业装,穿着居家的浅色开衫,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挑眉看两个人:“结婚很麻烦吗?”
婚纱是早晨去试穿买回来的,请柬、酒店瞪零零碎碎的事情,则是她昨天晚上做好表格分配好任务,安排给属下做的。
“神人。”安笒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能将工作手段灵活运用到自己的婚礼上,白婕也是旷古烁今第一人了。
陈澜看了一眼安然入睡的弯弯,笑道:“我看白婕就是眼馋咱们有小棉袄了,这才着急结婚。”
“没错。”白婕赞同的点头,看了一眼窗外光秃的枝丫,悠悠道,“毕竟天越来越凉了。”
安笒和陈澜对视一眼看,忍不住齐齐的笑起来,不过因为动静太大,吵醒了酣睡的西弯弯,小公主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忽然张开嘴大哭起来。
“哎呀,别哭别哭。”安笒赶紧将女儿抱起来,在房间来回踱着哄孩子,“哦哦……不哭了,乖宝宝,不哭了。”
“咚咚——”有敲门声。
陈澜看了一眼笑道:“快去快去,肯定是你下属买了别的东西送来。”
“我清点过的,东西都买齐了。”白婕嘟囔一声,起身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安笒听到语气不对,朝门口看去,当下也是愣住,苏美薇穿着正红色的风衣进来,四下看了看,笑道:“看来我的消息还蛮灵通,白婕你真要结婚了。”
白婕皱眉,她和余弦昨天才决定结婚,苏美薇现在就找上了门,这个女人手段真是越来越了得了。
“你找我什么事情?”白婕淡淡道,安笒则全程无言,只轻轻哄着女儿。
苏美薇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放在桌上,自己也靠在一把椅子上,幽幽叹气:“当年,我们三人是最好的姐妹,如今你和小笒都各自得到幸福,也只有我命途多舛、孤苦伶仃。”
陈澜最是见不惯她的矫揉造作,嗤笑一声:“这命运如何全是自己作出来的,你也怪不得别人。”
“费心巴上慕天翼,这说话的底气都足了许多。”苏美薇挑眉看了一样陈澜,不客气道,“我们的手段相差无几,不过你成功了我失败了,你有什么资格笑我?”
安笒眸子一紧,当年陈澜和慕天翼颠簸多年才得今日圆满,这样被苏美薇挑出来作践,顿时怒从心中起。
“你马上离开这里!”她冷着脸道,“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们都不会相信。”
苏美薇眼神闪了闪,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放在桌上笑道:“这个是给你女儿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低声道:“当初外面说要给彼此做伴娘,也说要给对方的孩子做干妈。”
她抬手出去,开门的瞬间风吹你来,凉嗖嗖的带着深秋的寒意。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说话奇奇怪怪的。”陈澜皱眉,见安笒眉头紧锁,关切道,“你还好吧?”
安笒将睡熟的女儿重新放进婴儿车,看了一眼桌上的红包,淡漠道:“无非是打感情牌。”
如果是当年的自己,听她那样说,一定会心软原谅她。
可现在几次经历生死,几次和霍庭深分开,好容易有了一个圆满的家,她不想被任何不确定因素打扰。
“你做的很对。”一直沉默的白婕开口,她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缓缓道,“她从监狱里出来,能摇身一变成为林氏集团副总,手段绝对不容小觑。”
和安笒一样,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幸福做赌注,输不起。
离开安笒的家,陈澜开车送安笒母女回去,见她闷闷不乐,叹了口气道:“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其实心里不好受吧?”
“我想不明白,好好的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安笒苦笑,怀里的女儿睁着水晶一样的眼睛,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其实,上学的时候,她也很好。”
那个时候,苏美薇上进、热情、嫉恶如仇,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样子呢?
“因为那时没有诱惑没有比较。”陈澜一针见血,见安笒还有些打不起精神,笑道,“反正要紧的人都没变,现在你还是想想昨天晚上霍先生的脾气是不是消了。”
安笒一个激灵坐直身体,对哦,霍庭深昨天好像说“明天继续”之类的……
她正烦恼,听到陈澜的闷笑,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也自求多福。”
陈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