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黄若梅不是真正的黄家后人?”霍庭深皱眉。
木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蜜人”就是其中一个,因此不到家主位置更迭,外人是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可因为后来木家发生变故,加上木美辰疯疯癫癫过了很多年,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秘密是被深深掩埋掉的。
“这倒未必。”李叔扣在一起的手指长了褐色的老年斑,他缓缓道,“她的样貌遗传了她祖母,除非整容,不然不会有假。”
霍庭深靠在沙发后背上,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眯着眼睛道:“十几年的时间没人过问,她却仍旧生活的好好的,如果不是上一任家主早有安排,那就是有人助人为乐了。”
“少爷,您的意思是……”李叔眸子一紧,手指微微颤抖,“这、这怎么可能,木家……那是木家本部……”
“木家本部已经不存在了。”霍庭深淡淡道,他拿起一根烟夹在指缝,才点燃又捻灭在烟灰缸里,小笒怀孕了,闻到她身上的烟味不好。
李叔神色颓然,他对木家有着与众不同的感情,甚至比霍庭深对木家的归属感还要更强一些。
不过少爷说的是对的,木家早已经不存在了,在很多年前,辉煌一时的木家就不在了,而不久之前,连见证了那些辉煌的房子也付之一炬。
“您不必太伤感。”霍庭深淡淡道,“墨尔本那边的分部还好,如果您想过去,可以随时离开。”
李叔摇头:“听七嫂说,弯弯小姐开始上学了,我想每天去接送她和念未少爷上学。”
大概真的是上了年纪,早没了当年拼搏劲头,只想看着大小姐的外孙们快快乐乐的生活。
“好。”霍庭深道,“就按照您的意思。”
李叔坐在沙发上,手指搭在膝上,踟蹰一会儿道:“余弦那边……”
“我相信他能处理好。”霍庭深淡淡道。
他和余弦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名为主仆,但实际上却如亲兄弟一般,因此比旁人更多一份信任。
所以在知道余弦被黄若梅的事情牵扯进去之后,他没有插手,只让他自己去处理。
“那就好。”李叔站起身,“我先出去了,少爷。”
霍庭深点头:“好。”
李叔离开,霍庭深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整理近期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有些乱。
不过这种混乱却又像是有一双大手在暗中操纵,只是这双手的主人到底想做什么呢?
混沌中,一双温柔小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两边,轻轻揉捏,霍庭深抬手握住,睁开眼浅笑,“小笒。”
“很累?”按在绕过来,挨着霍庭深坐在沙发上,拉过他的手指放在膝盖上,轻声问道,“遇到什么让你头疼的事情了?林金鹏吗?”
“他?”霍庭深淡淡道,“一个马前卒,不足为患。”
安笒靠在霍庭深胸口,微微一笑:“其实麻烦多了也不发愁,一个一个解决就是了。”
“我觉得小笒说的十分有道理。”霍庭深揽着小妻子的腰肢将人困在怀里,低头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闷声道,“明天就三个月了。”
安笒闻言韩一怔,脸颊倏地的红了:“你、你无耻……”
“正常生理需求。”霍庭深淡定道,脸颊埋在安笒脖颈处不停磨蹭,“小笒,好像想你。”
“哎呀,像小狗一样。”安笒脸红心跳加快,“你、你别闹了。”
霍庭深轻轻咬安笒的锁骨:“我的整理需求……”
堂堂H&C总裁竟然孩子一般的耍赖,安笒红着脸低声道:“过几天去做产检,如果医生说……”
剩下的话,无论如何,她是说不出口了。
“我陪你去。”霍庭深这才放过安笒,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脸正经的坐在旁边,“总要亲口听医生说了才放心。”
安笒脸颊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总觉得脸皮下面血液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流氓。”她咬牙。
霍庭深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听医生说了孩子没事,我才能放心,小笒,你想什么呢?”
“你、你……”安笒嘴角抽了抽,气恼的转身,“不想搭理你。”
霍庭深笑着将人揽入怀中,抓了她一缕头发把玩,“明天你去看看白婕。”
“她和余弦到底怎么回事?”安笒收敛了笑意,“谁要离婚?”
“白婕。”霍庭深道,“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是余弦自己没将事情处理妥当。”
安笒皱眉,盯着霍庭深,眼神幽幽:“他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