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腰抱起,身形一闪,他坐在了藤椅上,而安笒稳稳的坐在他怀里,暧昧的味道瞬间弥散进空气中。
“放开我。”安笒沉了脸色,耳垂的红晕却出卖了她的紧张,“霍庭深,你已经知道我的态度,何必还要这样……”
霍庭深靠在藤椅上,一只手挑起安笒的下巴:“你的态度不重要。”
危险的气息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到安笒周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抿抿嘴唇,不敢多花,生怕一不小心激怒了霍庭深。
“留在我身边,好好做你的霍太太。”霍庭深的声音传到耳边,“不然我不敢保证你父亲的治疗会不会中断。”
安笒闻言一怔,敏锐的从霍庭深的话中捕捉到关键词,她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颤声道:“你找到能治疗他的医生了?”
她此次想方设法要带爸爸离开,也是因为在加拿大,有一个人许诺可以治好他。
难道霍庭深早就做到了?可为什么瞒着她?
“我现在不想回答任何问题。”霍庭深淡淡道,他成功的吊起安笒的心思,“不过我会看你以后表现。”
他起身将安笒放回到藤椅上,转身离开,夕阳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圈,浅浅的。
安笒一时没能回神,一直等霍庭深走远了,她才猛的站起来,紧追了两步愣在院子里,喃喃道:“傻不傻……”
她明明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为她做这么多?
安笒坐在花园的台阶上,双手捂住脸颊,不想让眼睛里的潮湿氤氲出来。
自从回来,她就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霍庭深和黄若梅在一起了,他还抓走了爸爸威胁她……他做了许许多多的不应该的事情……
她害怕自己心软……可还是心软了。
“不可以的。”安笒深吸一口气,咬咬嘴唇起身。
正在此时,七嫂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少夫人,子墨发烧了。”
安笒闻言脸色骤变,急匆匆上楼,子墨小小的脸颊烧的通红,粉嫩的嘴唇干裂破皮。
“我们马上去医院。”安笒找了薄被子将孩子裹住,急匆匆的下楼,边走边道,“我自己去就可以,您在家看着念未和弯弯。”
七嫂很想跟安笒一起过去,可念未和弯弯两个孩子在家实在让人不放心,她只得一边吩咐司机慢点开车一边给霍庭深打电话。
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忽然就发烧了,而且温度这么高,摸着就烫手。
一路赶到医院,安笒抱着孩子去了急诊,医生在里面给孩子做检查,安笒等在外面,心里焦急不已。
“叮咚叮咚——”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安笒心肝一颤,她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看到来电,呼吸凝滞,手指颤了颤接了电话:“喂……”
这个号码是她的噩梦。
“孩子还好吗?”电话里的人的声音阴沉沉,“尽快办好事情回来,不然就不是发烧这么简单了。”
安笒闻言一怔,接着愤怒的吼起来:“你做了什么!你这个混蛋,你对子墨做了什么?”
当初在加拿大,她走投无路、生死一瞬的时候签订了那个协议,可并没有说过自己的儿子也要受制于人。
“我对中国的蛊文化十分感兴趣。”男人阴沉沉一笑,黯哑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安笒攥紧手指,觉得寒意顺着脊梁蔓延到全身各处,身体里的血液好像都一寸寸的冰洁成冰了,轻轻一碰,就会发出“嘎嘣”的断裂声。
“你在子墨身体里下了蛊?”她一字一顿。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这样恼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啃他的骨头喝他的血,恨不得用最残忍的方式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何必用这样的语气,当初还是这些小东西救了你和你的儿子。”男人阴沉一笑,“拿到东西尽快回来,我的设计师。”
电话忽然挂断,安笒再打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提示为空号,好像刚刚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似的。
可她知道不是、不是的。
“孩子没什么大碍。”医生开门出来,看着安笒有些责备,“你是第一次做妈妈吧?这孩子没什么大毛病就不要总送医院。”
小孩子抵抗力弱,很容易感染病菌的。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子墨酣然入睡,安笒伸手抱过来,颤抖的探了探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子墨。”她抿抿嘴唇,“妈咪会保护、妈咪一定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