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保镖都手忙脚乱的起来,木头扶着门框眼神复杂,看着陈家瞬间人仰马翻,莫名有些羡慕妞儿,竟然可以有这么多人在乎果果。
果果,陈轻柔给女儿取的小名,生机勃勃。
“木头你在家休息,去医院。”陈轻柔从汽车探出头喊道,又急匆匆的关上车窗,“开车!”
汽车迅速离开,院子里恢复惯常的冷清。
医院。
“果果不哭,很快就没事了。”
陈轻柔坐在病床边,心如刀割,恨不能代替女儿受苦。
“老婆,孩子怎么样了?”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人冲进来,抱起妻子怀里的孩子亲了亲,一脸歉疚:“的对不起,我来晚了。”
“已经退烧了。”妻子一脸疲惫,扯了扯男人的衣服,“你先回家休息,上夜班多累。”
男人亲了亲妻子的脸颊:“你才辛苦。”
陈轻柔怔怔的看着对面的一家三口,抱了抱怀里的女儿,心里有些泛凉,她的女儿应该生活在完整的家庭,拥有幸福的生活。
“女儿,妈咪为了你什么都能做。”她低头亲了亲女儿的脸颊,她心里有个声音默默道,“妈咪保证,一定会将爹地带回来,一定。”
孟天佑,你已经舍弃我们一次,难道还要第二次吗?
“少爷,老爷传来消息,地牢里的两人不能留了。”
孟天佑放下手里的高脚杯,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冷笑道:“父亲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跟我说?还要你来传达?”
中年男人讪讪的笑了:“老爷担心您太辛苦,所以才会……”
“所以才让你帮我是吧?”孟天佑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不过你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来监视我的?”
中年男人脸色骤变,赶紧摇头:“我怎么敢监视少爷,老爷说了,您一定不会让那个重要的人失望。”
“你!”孟天佑猛然站起来,一向儒雅的脸上此时全是怒气,他指着中年男人,“马上给我滚出去!”
中年男人笑道:“好、好,我这就滚。”
客厅里清静下来,孟天佑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脑中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像是一条条吐着芯子的蛇。
阴暗的地牢,两边的墙壁上亮着灯,将人的影子拉的怪异且夸张,在地牢最深处的牢房里,有对话的声音传来。
“老头儿,你又耍赖!”
“臭小子,你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走开,让我一子!”
“我不跟你玩!棋品太臭!”
“……”
孟天佑慢慢走进去,看着里面的两个人淡淡道:“没想到你们这么有闲情逸致。”
“你是谁?”小七扫了一下的额前的头发,露出一张俊美的脸,熠熠闪光的眼睛丝毫不像是被囚禁许久的人,他此时打量着孟天佑,笑道,“哦,我知道了你是谁了。”
孟天佑诧异:“是吗?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吗?”
“老东西养不起我们了,准备让你送我们走对吧?”小七嗤笑道,上下打量着孟天佑,“你呀你呀,你竟然会回来帮他卖命?真实而可惜了……”
“啪!”
明老爷子一巴掌拍在小七脑袋上,没好气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娘肯定要帮他爹爹的,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的。”
“当年的事情你不是很清楚,她娘恨死了孟如海,他却还要帮他,只怕他娘死了多要被气活了!”
“很有可……”
“你们给我闭嘴!”孟天佑脸色铁青,陡然发怒的声音在幽暗的环境里格外刺耳,“不管你们说什么都没用,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明老爷子戳了一眼小七:“你赶紧跟他说,不然我们要死了。”
“你不是你不怕死?”
“你想活着回去见你的小萝莉了?”
小七眼睛闪了闪,清清嗓子道:“孟天佑,你母亲是中毒而死,你外公也是中毒而死,而且死的很惨。”
清凌凌的声音,像是瞬间变成了细密的绣花针,猝不及防的扎在了孟天佑身上的神经,疼他倒吸几口冷气。
“你、你胡说!”孟天佑皱眉,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银色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小七,“死到临头还想着挑拨我和父亲的关系?幼稚!”
小七站起身,毫无畏惧的迎着枪口走过来,轻轻拨开黑洞洞的枪口,看着孟天佑的眼睛,不慌不忙道:“万一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