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吻干她的眼泪:“你是最好的妈咪,我知道。”
“我不是!我不是!”安笒拼命摇头,“我想要一直霸占别人的孩子!我不好的!”安笒哭的伤心欲绝。
她像是颠簸在大海上的一艘船,怎么都找不到救赎的方向。
“我会一直找念未的。”霍庭深温声安抚自己的小妻子,“最起码知道他过的好好,对吗?”
安笒的哭声渐渐低下来,她像小猫似的缩在霍庭深怀中,不时的抽泣一声。
“乖乖睡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安笒扬起头,忽然吻上了霍庭深的唇瓣,她攀着他的肩膀,贴着他渐渐滚烫的皮肤,沙哑着嗓子:“要我。”
心里的空虚急切的需要被填满。
一个翻身,安笒被压了身下,接着就是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热吻,像是要将身下的人化成一滩水似的。
外面北风萧萧,室内春意盎然。
在距离除夕前半个月,霍庭深和安笒一家从山顶别墅搬回了霍家别墅。
“我去把念未的房间整理一下。”安笒松开霍庭深的胳膊,轻声道,“万一他想回来住几天呢?”
霍庭深声音宠溺:“要我帮你吗?”
“你去忙自己的事情,我来就好。”安笒推了推霍庭深的胳膊,笑道,“我没事。”
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很多,最后也只能选择不让家人担心。
念未的房间一直有人打扫,桌上摊开的书上还放着一支笔。
“你这孩子……”她喃喃道,“你这么乖的孩子,你妈妈一定会很疼你。”
现在她不求孩子能回到她身边甚至不求念未能一直记得她,只希望他能生活的很好。
霍庭深保证会一直他,安笒也承诺会照顾好自己和这个家。
两周的时间倏地过去,除夕到了,安笒带着弯弯贴窗花,子墨已经能在家家里跑来跑去了,每当这个时候,七嫂就会紧张的追在后面,生怕他碰伤了自己。
冷清的家,总算有了过年的味道。
“要这样哦。”安笒抱着女儿将窗花贴在玻璃上,声音温柔温暖,“这个是什么呀?是不是小鸡?”
弯弯眨着大眼睛,看了看安笒又看了看红色窗花,点点头。
安笒眼神失望,这么久了,这孩子还是不愿意说话。
是的,自从那天之后,弯弯就不再开口说话了,医生说她的发声器官没有问题,现在不说话是心理障碍。
“弯弯不要害怕。”安笒亲了亲女儿的脸颊,“妈咪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好不好?”
弯弯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肉嘟嘟的小手轻轻抚摸镂空的窗户,脸上带着笑,像是听到了安笒的话又像是没听到。
安笒心中难过,却也知道女儿的身体不是一时片刻能好的,只能压下伤心,强颜欢笑:“这边窗户贴好了,我们换一个地方好不好?”
霍庭深站在二楼栏杆处,将客厅里母女二人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心中也十分的不舒坦。
“继续找。”霍庭深折返回书房,木甲跟了进去。
他盯着电脑上的视频,那是从医院拷贝回来的监控录像,霍庭深一遍遍的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一时间又找不出错的地方。
“蓝未未带着少爷生活肯定需要钱,可她的银行账户都没有资金流通。”木甲低声道,“这不像是被劫持走的。”
霍庭深冷笑:“如果为的不是钱呢?”
“那能是什么?”木甲猛然抬头,一脸诧异,“而且少爷不是说过,不管为了什么,只要有所求,就一定会跟咱们联系。”
可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只能是蓝未未将人带走这个解释更合理。
霍庭深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脸色十分凝重,是的,不管他怎么宽慰安笒,从始至终,他都没相信是蓝未未将人带走的。
房间里一共三个人,蓝未未如果真想将孩子带走,只要带着念未安静的离开就好了,没必要弄那么大的动静出来。
而且最可疑的是,病房里发生那么多事情,外面的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您不是说了,这有可能是蓝未未自编自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引开我们的注意力。”木甲小声道。
霍庭深盯着电脑上的视频,一遍遍的看一遍遍的观察,忽然眸子一紧,将视频方慢慢了又看。
摄像头下,霍念未晃了晃右手,很细微很细微的动作,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而且他确定念未是对着监控摄像头做出的动作,这孩子原本就聪明,可如果真是蓝未未将他带走,他一定能想办法报消息,最简单的,在医院大吵大闹就能将人引来拖延一些时间。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