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狡辩了,就算你不会功夫,遇到危险时,你身为一个男人,不是想着与朋友一起对抗野狼,而只想着逃命,你的人品还能好到哪里去?”
村民们顿时恍然,对啊,就算你不会功夫,可你又不是一个娘们儿,只顾着自己逃命,却不管朋友的死活,这样的人要不得嘛!
齐华民心里暗恨,苦笑道:“那天我被德行抛到了树上,虽然有心想下来帮忙,可我不会爬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沈娇冷笑:“你不会爬树?你妹妹齐华容可是亲口说你爬树很厉害的,就连家里十来米高的树都能爬上去掏鸟蛋,齐华民,你根本就是个口蜜腹剑,表里不一的卑鄙小人,没有一句真话!”
后悔不已的齐华容尖叫道:“哥哥小时候是会爬树的,可他自从树上摔下来后就不敢爬树了,他右手臂上还有好长一道疤呢,不信你们看!”
韩齐光走过去一把撸起齐华民的袖子,一道蜈蚣般丑陋的疤痕露了出来,十分狰狞。
齐老爷子也走了过来,他看到那道疮疤,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孙子祈求的眼神。
“我就是因为摔得太厉害了,所以自那以后都不敢再爬树,也因为我的无用害了朋友,是我的错,你们打我吧!”
齐华民哭得眼泪直流,一个男人哭成这个样子,更多村民的神情有了松动。
韩青野也走了过来,冲齐老爷子问道:“这道疤是树上摔下来弄的?”
齐老爷子朝齐华民看去,眼里带着痛心,还有几分失望,久久没有出声。
韩齐修知道齐老爷子现在的矛盾心理,讽笑了声,又道:“齐华民做的坏事不止这些,那天在后山他故意割破手,再将红色示警带解开,令德行与德为他们过了界,因为血腥味,这才遇上了野狼,这一切都是齐华民一手策划的。”
“不,我没有,你冤枉我了。”齐华民心中大惊,死不承认。
韩齐修冷笑:“那天你在受伤后是不是独自离开了五分钟?”
“是的,我是想去找止血草。”齐华民辩解。
“你找止血草是假,去扯掉示警带子是真。”韩齐修道。
“我与德行他们分开的地方离示警区隔了四五里路,五分钟时间怎么可能赶上来回?”齐华民反问。
其他人也都窃窃私语,五分钟时间要跑十来里,确实是不大可能,就算他们从小习武,也没那么快的脚程呢!
韩齐修也不出声,突地身子一动,似幽灵一般朝着齐华民发动了攻击,手上的弯刀冲他的脖子割了过去,十分凌厉。
齐华民感受到了韩齐修的杀气腾腾,想也不想便脚尖往后一点,身子灵巧地跃出了几米开外。
韩齐修停住了进攻,冷声道:“别人做不到,你齐华民却是可以做到的,因为你练的是轻身功夫,五分钟跑十来里路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齐华民面色大变,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竟哑口无言了。
齐老爷子痛苦地闭上眼睛,良久才缓缓道:“华民手上的疤痕不是树上摔下来受的伤,而是他堂兄弟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