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了。要知道萧平是打算把鲟鱼养在炼妖壶内的大海里的,所以必须保证捕捉到的鲟鱼是活的。而鱼类被流网网住后,在几个小时内就会死亡,所以萧平必须加快收网和放网的频率。
事实上库宁当地的渔民也是这样做的。他们也倾向于捕捉活的鲟鱼,在把鲟鱼敲晕后送到鱼子酱的加工厂。这样在剖出鱼籽时鲟鱼还是活的,就能最大程度地保持鱼子酱的新鲜程度。
忙碌了一阵后,萧平总算把流网全都收回到船上。然而这次撒网的收获令人失望,除了十几公斤的小杂鱼外,别说怀孕的成年鲟鱼了,就连很小的幼年鲟鱼都没有一条。
“呼……看来我这个临时渔夫很不合格呀!”萧平一面整理鱼网,一面暗暗叹息。
不过虽然萧平在心中暗暗叹息,但并没有因为首次撒网一无所获而气馁。事实上因为环境污染和滥捕的关系,鲟鱼特别是有鱼籽的母鱼数量已经越来越少,导致鱼子酱的产量也越来越低,这也是鱼子酱价格连年走高的原因之一。
所以萧平心里对没有收获其实早有准备,这也是他一次性就和伊万诺维奇说要租一星期渔船的原因。从头到位萧平都没有速战速决的打算,而是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然而捕捉鲟鱼的困难程度显然大大超过萧平的预期。他一连撒了四次流网,从清晨忙到下午却还是一无所获。
眼看太阳已经渐渐偏西,萧平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停止继续撒网的工作,准备把船开回码头去。虽然今天忙了整整一天,但却什么收获都没有。这也让萧平明白了什么叫靠天吃饭,渔民们过的一直都是这种生活。
第一天的工作没有任何收获,也让萧平多少感到有些郁闷。他默不作声地开船向码头方向驶去,希望明天能有个好收成。
在渔船驶到接近岸边的海域时,萧平看到另一条船上的渔民正在收网。和他之前的动作相比,这群渔民的动作可就熟练多了。几千米长的流网被快速收上船,网上挂着的任何东西无论是鲟鱼、杂鱼或者海藻之类的垃圾,都在第一时间被从网上摘下,分门别类地前往它们该去的地方——鲟鱼被小心地放在甲板上,杂鱼被丢进装有冰块的船舱,至于海藻什么的当然是回到大海中去。
“这才是效率啊。”这一幕让萧平暗暗赞叹,看着人家的甲板喃喃自语:“他们好像收获不错,不如靠上去问问情况吧。”
萧平驾驶渔船慢慢向对方靠拢过去。船上的几个渔民发现有条陌生的渔船接近,刚开始还有些紧张。不过当他们确定船上只有一个东方人时,紧张就立刻变成了好奇。渔民们纷纷抬头打量着萧平,有两个甚至友好地向他打招呼。
萧平尽量把船停在离对方比较近的地方,然后用英语问那些渔民:“嗨,我是来库宁渡假的游客,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的朋友,你们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伊万诺维奇在库宁显然挺有名的,那些渔夫听萧平提到他的名字,最后的一点戒备尽去,一个比较年轻的渔夫笑眯眯地道:“今天的收获不错,抓到三条怀孕的母鱼,这不正准备送到加工厂去呢。”
萧平笑道:“我刚才见到你们还抓到两条比较小的鲟鱼,那两条没怀孕么?”
渔夫叹道:“说起来这两条小鱼还是雌性博鲁格鲟呢,可惜年纪太小了没什么用处,我们打算一会就放了它们。”
渔夫的话让萧平心头一动,连忙仔细打量起甲板上那两条最小的鲟鱼。虽然能用来生产鱼子酱的鲟鱼种类不少,但其中最极品的就是博鲁格鲟了。这种鲟鱼出产的鱼卵是所有鲟鱼中最好的,味道好得简直令人着迷。据说只要你品尝过博鲁格鲟鱼卵制成的鱼子酱,对其他品种的鱼子酱就会不屑一顾。所以有种说法是如果你没尝过博鲁格鱼子酱,就等于没吃过真正的鱼子酱。
不过博鲁格鲟鱼生长速度缓慢,雌鱼要生长到二十岁才会产卵。最近几十年的捕杀令这种鲟鱼几乎绝迹,想要抓到怀孕的母鱼就更困难了,所以博鲁格鱼子酱的价格已经高到令人惊愕的程度。一小口博鲁格鱼子酱的价格,就需要近百美元之巨。
眼下就有两条雌性的博鲁格鲟在面前,萧平当然不愿放弃这个机会,毫不犹豫地问那个渔民:“能把这两条鱼卖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