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果然就像赵敬平说的那样到处都是脚印……这也是越南这地方的好处,因为潮湿而满地的泥泞,因为泥泞所以就会留下脚印,于是这里就清晰地留着越军逃走的证据……
“我们牺牲的几个哨兵是昨晚就在这个位置!”负责接待我们的连长姓许,他指着一滩未干的血迹说道:“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面的越军身上,完全没有料到危险是来自后方……那边还有两个暗哨,当时在我们正面的越军有意朝我们这个方向打了几发炮弹和几梭子机枪,于是谁也没发现这里的动静……”
我没有去听许连长说的那些……因为我相信,对于越军特工做的动作,越是容易发现的东西有时就越不是本质。
我愣愣地盯着地面上的脚印还有一直往越南方向延伸的血迹,不由狠狠地骂了一声:“他妈的!让这些越鬼子给跑了……”
“营长,现在怎么办?”赵敬平问。
“还能怎么办?”我没好气的骂道:“人都跑了,难道还能追过去把他们抓回来?回去!”
说着气呼呼的坐回吉普车,带着赵敬平一溜烟就离开了。
但是让赵敬平没想到的是……我一回到营部就马上把赵敬平和刀疤叫到会议室。
“情况是这样的!”我说:“我们要给越军特工布一个陷阱!”
“布一个陷阱?”赵敬平不由奇怪的说道:“营长,你是说越军特工还会来?”
“不是还会来!”我说:“是根本就没走!”
“没走?”赵敬平满脸的不信。
“越军特工大慨有多少兵力?”我不答反问。
“大慨……”赵敬平想了想就回答道:“至少有一个连,两个排用于进攻师部,一个排用于对我们佯攻!”
“那刚才看到脚印有多少?”我又问。
赵敬平想了想就回答道:“的确差不多有一个连啊!”
“脚印的确像是一个连的,但其中有一半却是倒着走回来的!”
“倒着走?”
我在脚下泥地里狠狠地跺了一脚踩出一个脚印,说道:“看清楚了,脚印是脚掌浅脚根深,那是因为脚掌比脚根大,但是那些脚印却有一些是脚根比脚掌还浅的!”
“哦!”赵敬平很快就明白了:“越鬼子这是把鞋反过来穿……”
“没错!”我说:“其实在看到那些鞋印我就觉得奇怪了,所有的越鬼子都是穿着鞋子的……要知道在云南这个地方,因为到处都是泥泞所以有时候穿鞋还没有打赤脚跑得快,更何况越军还习惯了打赤脚……至少也应该有几个要打赤脚才对!”
“他们之所以全都穿鞋就是为了故意布下这个疑阵!”赵敬平点头赞同,但随后又奇怪的问道:“那营长刚才……”
“越鬼子既然没走,那就很有可能躲在暗处偷偷的观察着我们!”我说:“如果我当时就说出这些想法,那也就是告诉越军我们看出不一样了知道他们没走了!”
“哦!”赵敬平这才恍然大悟:“那血迹照想也是越军特工有意弄的了……”
“这个倒不一定!”我说:“也有可能是真被地雷炸伤了,但被炸伤的自然就不会再回来,于是正好又成了另一个越军已经逃走的证据!”
“这些越鬼子!”刀疤骂道:“真是越来越狡猾了,当初跟美国佬打的时候他们还不会这一套!”
“跟美国佬打的时候不一样!”我说:“那是在越南打,越鬼子随便藏在哪里都差不多。现在不同了,越军要在我国境藏身……这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才要搞这一套把戏!”
“也对!”刀疤点了点头:“那我们怎么给他们布陷阱!”
“假装要对越军实施报复!”我说:“他们偷袭我们指挥部……我们也去偷袭他们的指挥部!”
“假装?”
“没错!”我说:“只有这样才会让越军以为我们合成营兵力空虚,他们才有可乘之机!”
“营长的意思是……”闻言刀疤不由愕然:“越鬼子特工部队留下来还是为了打我们合成营?”
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许越军特工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他们留下来只是想再偷袭一下我军的军火库或是其它什么的。
但是……打仗这东西,有时就是要去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