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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滴!”粱连兵在这时就忍不住骂道:“来的时候咱们还有想法呢,这会儿走的时候还他妈的不想走了!”
“当兵的还不都是这样吗?!”刀疤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打过几场仗后自然而然的就生死与共了,那还能没有点感情?”
刀疤说的的确是一种解释,但我却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还不只这个。
就像粱连兵说的那样,他们来之前对英国鬼子还是带有想法的,也就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把美英当作敌人当作帝国主义,但没想到相处了这一个多月之后现其实英国兵也并非他们想像的那样,于是这种强烈的反差就在他们心里形成了一种矛盾。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大多数国家的百姓其实都是无辜和善良的,需要为历史错误负责任的,往往是那些别有目的的政客。
一路无话,就像来时一样,我们几经周折在五天终于回到了北京。
虽然这已经不是我们头一回出国作战了,但当我们脚踏实地的站在自己国家的领土上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放心感……每个人心里也许说的都是同样一句话,总算是活着回来了。
说实话,这次出国作战应该是危险性最低的一次,比如之前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再比如去阿富汗与苏联鬼子打……这两次可以说几乎每一天都要受到生命的威胁,而这次我们去阿根廷做顾问的这段时间,真正有危险的其实只有最后那几天,其它时候就算是军舰上面对阿空军的轰炸也没什么危险性。要知道整场马岛战争英军只死了255人,我们这些受英军保护的二十几个中**人要阵亡的慨率那是太少太少了。
然而危险性虽然小,但生命这东西只有一次,不管是枪林弹雨还是小打小闹,只要对生命有威胁都会让人有一种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的感觉,何况在斯坦利港的那一仗还着实让我这个老兵都紧张了一阵。
“你小子!”当张司令见到我时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只是派你去看看详细情况,而你还真带着英国佬打起战来了,而且带着一个连队就能俘虏敌人七千多人,有你的啊!”
“哪有那么厉害!”我谦虚的回答道:“那都是因为英国鬼子的飞机军舰打了胜仗,阿根廷人都成了惊弓之鸟了,否则我哪有那本事带着一百多人就能俘虏七千多人啊!”
“等等再说!”张司令呵呵笑着,随手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就邀着我走出了办公室。
一边走着他就一边说:“大伙儿都在等你呢,可总算把你给等来了!”
“等我?”闻言我不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等我干嘛?而且这大伙儿是谁?
不过我很快就想到,张司令所说的大伙儿很有可能就是像张司令这样级别的高级干部,等我的原因则是想听我详细的述说马岛的战况。
我这个猜测可以说是对了一半,这“大伙儿”的确高级干部没错,但他们等我倒也不全是想听我详细述说马岛战况。
事实上,我国对马岛战争的重视程度可以说除了英阿美这几个直接间接的参与到这场战争中的国家之外,几乎没有哪个国家能比得上我们了。
原因自是不必多说了,就像张司令之前所说的一样,这马岛战争可以几乎就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收复台湾的实战军演,也是一个绝佳的展军备的参考。
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事实上在我还在马岛作战的时候,国内的高层干部们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尽可能多也尽可能真实的了解到了马岛的战况。
所以真要说起马岛的战况来,他们知道的并不比我少多少。
事情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样,吉普车一路开往京西宾馆,会议室里头的各个司令、军长、参谋们早争论得面红耳赤了。
一看到我走进来众人不由纷纷停止了争论冲着我打招呼:
“小杨同志回来了啊,这一仗打得漂亮!”
“干得好啊,杨营长,这一回可是规咱们中**人长脸了!”
“对,打出我们中**人的威风了!”
“英国政府可是对你们赞不绝口啊,而且马上就同意向我们出售炮瞄雷达和舰空导弹了!”
……
至于我呢,这些长虽然个个都很脸熟,毕竟也是在会场上见过几次了嘛,但那名字什么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于是只得尴尬的一声声叫着“长”,反正我这时还是个营长,这里头的人还真的全是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