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中已经做得相当到位了,寥寥几句话就能够清楚明白的指出位置。
然后用榴弹炮对该位置一阵狂轰滥炸,不管是树也好植被也好,全都被炸得飞上了天。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越鬼子只要一打枪……老远就能看到枪口的火光,或者步兵也会用曳光弹为炮兵指示敌火力点的位置,于是又是一通加农炮的猛轰。
当然,这是右翼老山方向才有的问题,左翼松毛岭方向情况就好多了,119团的步兵在炮兵的配合之下一路猛冲猛打,没过多久就打到了半山腰。
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在心里暗道:“难怪史上的这一仗打松毛岭到中午时分就结束战斗了,而老山却打了几天才占领下来,而且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伤亡。
只不过现在,历史也许会就此改写了。
然而就像我预料的一样,越军炮兵在这时终于憋不住了。
事实上这也不能说他们憋不住,我相信这是步兵方面给越军炮兵压力……要知道咱们那么大的一排加农炮可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摆着,而且这些加农炮还成为越军步兵的大杀器,越军炮兵总不可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步兵就在一线慢慢的被这些加农炮给震死而什么都不做吧!
于是二十几分钟后,越军方向再次响起了炮弹的啸声。
应该说越军炮兵的这次炮击带着些许悲壮的色彩,因为他们中许多人都知道这炮一打也许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这一回他们极其谨慎……
“榴弹炮,两门,方位……”
陈维华的叫声一起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两门,这是越军炮兵在试射!
反应过来的我当即就朝赵敬平下令道:“马上把炮兵撤下来,记着,不准带炮,人全部撤下来!”
“是!”
很明显的是,越军这是知道他们的炮火无法在我军的反击下生存,所以他们希望能尽可能多的在临死之前拉几个下去垫背。所以他们这次的目标是我军一个集结了五门加农炮的山顶了阵地,而且为了能够一击即中,他们还对这个山顶阵地展开了试射。
事情果然就像我想像的那样,虽然我军榴弹炮很快就对越军炮火实施了压制,但越军很快又有五门榴弹炮同时对我军加农炮阵地实施了覆盖。
当然,最后越军的榴弹炮毫无意外的遭到了我军的炮火覆盖,但是我军山顶阵地上的五门加农炮也随着一声巨响就被炸上了天。
幸运的是,我军炮兵并没有多少伤亡,因为他们大多数都在我的命令下及时撤了下来。
这里之所以说是“大多数”,是因为这其中还是有一部份炮兵不顾我的命令希望把炮给推下来……他们也的确成功了,据说是这部份炮兵早就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他们在修路的时候就顺带在山顶阵地上修了个简易的藏炮点,这个藏炮点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类似战壕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是加农炮躲的战壕,而且就在炮的旁边。
他们在一接到我下的撤退的命令的时候,马上就拼死将火炮拖进这个战壕。
结果是炮是保住了,两名炮兵却因为暴露在外被弹片击中受了重伤。
听到这个情况时我不由叹了一口气……就像步兵以步枪为自己的生命一样,炮兵就是以炮为自己的生命,所以只要有任何一个可能,他们都不会放弃救炮的机会,哪怕是要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是这一点,在战场上究竟是该提倡还是该批评呢?
我想,在装备紧缺的时代该提倡,就比如在我军还是小米加步枪的时代,那时一门炮在战场上的作用的确比战士的生命重要,这并不是说不尊重生命,而恰恰是尊重生命,因为这门炮很有可能会挽救更多的生命。
但是在现在,在我军现在炮火已经达到相当数量时,而且现下战场情况我军炮火已经压制住越军炮火时,战士的生命应该才是我们更大的财产。这就好比在空中飞行的战机出故障时,我们更应该考虑保存飞行员的生命而不是战机一样。
从这一点来说,我军战士的观念也许还是没有从以前的那种旧观念转变过来。
然而,谁又忍心批评这些战士呢?他们可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