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样的情况多不多?”我问。
“多!”陈依依回答:“至少有一半。”
“会露出马脚吗?”
“马脚?”
“哦!”我解释道:“就是被越鬼子识破的意思!”
想了想,陈依依就点头道:“如果只是一个、两个那还好些,毕竟越南不同地方的人也有不同的口音,但是如果这么多人而且口音都不一样,那难免就会马脚!”
听到陈依依对“马脚”的现学现用,而且竟然还学成这样,我差点就笑了出来。
“有办法纠正吗?”我问。
“很难!”陈依依回答:“我们已经试过了,下了许多功夫还是没改过来。”
“那就没办法了!”我说:“淘汰吧!”
于是这一口气就差不多淘汰了一半的人。
这么做还真要能狠得下心,因为一想到这些战士这些日了以来付出的汗水、努力和鲜血,再看到他们在听到被淘汰的消息时脸上的那种失望的表情,还真有点不忍心。
但我却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很清楚:现在要是不这么做的话,在将来很有可能就会害了他们甚至整支部队。
“营长!”这天就在我埋头于满桌的文件和各部队的训练的时候,就见赵郑良强带着一名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这位是……”我疑惑的问着郑良强,要知道这里可是合成营的基地,寻常人是没法进来的。
“营长!”年轻人将墨镜摘下呵呵笑道:“是我啊,郑嘉义!”
“唔!郑嘉义!”这下我总算是认出来了,不由笑道:“你小子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了?”
“这个臭小子!”郑良强在旁边骂道:“我说他脖子好不好还围着根布带干嘛,他说那叫时髦,我说时髦个屁,这是担心活得太长了还是怎么着?被敌人这么一扯直接就上吊了!”
“爸!”郑嘉义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道:“人家这叫领带,都跟你说了,俺这是工作需要!”
“别理你爸!”我笑着拍了拍郑嘉义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生意不用顾了吗?”
“生意走上正轨了,现在也就不忙了!”郑嘉义一边接过警卫员递上来的茶一边回答道:“这不?知道咱们部队刚刚打完仗回来,就带些东西来看看战士们。”
这时我才注意到外头还有一辆小货车,几名战士正在从货车上往下一箱一箱的搬。见此我不由暗自点头,还是郑嘉义这家伙有心,知道咱们从战场上下来是九死一生,懂得带些东西来镐劳下这些曾经的战友们。
“生意还好吧?”我随口问道。
“好,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好!”一提起这郑嘉义就来劲了:“营长,你知道我们今年往香港卖玉米赚了多少吗?”
“多少?”如果是在现代的话,我也许还能估计一个数,但在这时代……我对货币根本就没有个底,所以干脆就不猜了。
“这个数!”郑嘉义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十万?”我有点失望。
在这时代十万也许不是个小数目,但对于一个公司来说,尤其是先进公司还要跟福祥公司打价格战的时候,这个数字实在不大。
“不!”郑嘉义摇了摇头,激动的说道:“两百万!”
这一来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惊呆了,在这个万元户还是稀有动物的时代,竟然能够在一年之内就赚两百万。
看到我们这表情郑嘉义就呵呵笑道:“咱们第一次运货到香港就赚了七万多呢,当时我还不相信能赚这么多钱,想想要拿这么多钱还得用麻袋去装了,路上又担心被人抢,所以带着好几个人一起去,结果人家就给我一张纸,上头写着七万五千元……”
“那怎么行?”郑良强当即骂道:“做生意还打欠条?”
“爸!”郑嘉义回答道:“那不是欠条,是支票!”
“支票?”郑良强有些莫名其妙了:“一张纸上写着多少多少钱,那就成了?”
“当然!”郑嘉义笑着回答:“到银行就可以换成钱了!”
郑良强还是不明白,同时也不敢相信。
那样子只看得我心下一阵好笑,这隔着一代人说起话来还真是有些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