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跑来斗古?”杨康愣然问道。
“这个……我不是好奇吗?”蔡圆讪讪笑道。
“你又不懂,你还跑来玩这个?”杨康愣愣然的说道,“不对,不是说斗古都在东花厅吗?”
“先生有所不知!”那个坐在八仙桌旁边的年轻人笑道,“家父嘱咐过,不可卷入南北派纷争,但又让我带了一幅画出来历练历练,所以,我就借这边摆个摊子,不过是大伙儿取个乐。”
“看样子一天下来,你生意不错啊!”杨康突然笑道。
“还好了,朋友们捧场。”青年人笑的很是憨厚。
“怎么玩?”杨康指了指那幅画,问道。
“很简单,鉴别真伪就好。”青年人指着那幅画道,“但是不管真假,你都要说出一个名堂来,如果说对了,你可以带走这幅画,包括彩台上的所有东西,说错了,你留下三百万,或者价值三百万左右的古董和珠宝。”
杨康想了想,笑道:“很是公平,高利润高风险。”
“哈哈!”那个年轻人笑道,“是的,这就是斗古的魅力所在,东花厅不也都是这样?”
“小王爷,你眼力不错,试试吧!”蔡圆怂恿道,“反正就三百万,他那幅画,是宋徽宗的。”
“真的?”被他一说,杨康顿时就来了兴致,宋徽宗的画?哪怕是摹本,他也有莫大的兴趣。
想到这里,他忙着就欲开个支票,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居然看到了一个熟人——那个人已经把一张现金支票放在了桌子上,走到这边。
“小王爷,请让一下子!”小寒穿着一身很是普通的银黑色衬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就这么看着他。
杨康愣了一下子,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问道:“你怎么来这里?”理论上来说,他不应该来这里啊?
“这段日子一直在金陵养病。”小寒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桌子前,看着青年人问道,“三百万已经放在桌子上,我可以看画了吗?”
“可以,我这就计时。”那个年轻的画主人听了,忙着说道,“先生请!”
杨康向后让开了几步,小寒这才展开那幅画,画主人把放大镜和手电筒递了过去,他却是没有接。
蔡圆轻轻的拉了一下子杨康,低声笑道:“小王爷,这人看着就不成——等下你去,啧啧,不但可以赢六百万,还可以把那三样古董赢过来,到时候你把那个黄釉寿字纹大碗卖给我,我要端回去吃饭。”
杨康瞬间就明白了,蔡圆就是冲着那个大碗来的,他爱瓷器啊。
而那个黄釉寿字纹大碗,无碰无缺,确实非常好看。
“你等下找那位买吧,他如果是一个人来的,应该不会把那个大碗带走。”杨康低声说道。
“啊?”蔡圆愣然,不解的问道,“他能够看出来?”
“他要是看不出来,我也看不出来。”杨康笑笑,太阴宝鉴能够鉴别真伪,但是,人家得让你说出你鉴定的理由。
如果这幅画真那么牛逼,连着小寒都鉴定不出来,杨康不认为,他就能够鉴定出来。
小寒展开那幅画看了看,却是皱起眉头,心中失望至极,他就是听说这人的画是宋徽宗的,他才跑来看的。
他对于宋徽宗的画,一向情有独钟。
小寒只看了一分钟,就放下了,叹气道:“我还以为能够淘一幅徽宗陛下的画儿呢,结果居然是摹本。”
画主人不仅呆了一下子。
杨康在小寒看画的时候,他也利用太阴宝鉴看了过去,宝气蒸腾而上——但是,却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浓郁。
这画,应该是旧仿,而且不是新近的旧仿。
“明代摹本,旧仿——这丝绢一看就是明代之物。”小寒简单的说道。
“先生高明!”画主人张口结舌,好长一会子才回过神来,忙着抱拳道,“没错,这幅画是祖上所传,确实是明代摹本,并非是宋徽宗真迹,天……你怎么能够一眼就看出来的。”
“这个钤印是假的。”小寒指着那方双螭小印苦笑。
蔡圆和陆明翔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而围观的众人,更是目瞪口呆,这就结束了,这人——轻轻松松就赢走了所有的东西?
那个画主人也是光棍,既然人家已经鉴定出来了,自然也不说什么,当即起身:“先生,这画,包括彩台上的东西,都归你所有,恭喜你。”说着,他就这么走了。
“我靠!”蔡圆低声咒骂了一声,然后问道,“小王爷,你认识他?”
“有过一面之缘。”杨康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