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仇,得合计合计,想办法引到张万福配合才行。
林东乐了,这耳力,够背的。
张万福掏了掏耳朵,瞪大眼睛盯着任青松,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爷,您是说把李管家押下去?”一个胆大点的家丁小声询问道。
“你们的耳朵都聋了,当然是把杨管家押下去。”李崇商哼声道。
家丁们齐齐看向任青松。
“还愣着干什么,嫌我还不够丢脸吗?把诬陷杨管家的李崇商给押下去,该怎么办,按我刚才的吩咐去做。”任青松黑着脸喝道。
这回,换家丁们喜上眉梢了,一个个顿时干劲十足,一窝蜂便把李崇商给围了起来。
“老爷,您搞错了,是杨管家。杨管家确实中饱私囊,一把太师椅,买来只要一千两银子,他硬是逼我报五千两。还有,杨管家……”李崇商昏头昏脑,拼命解释和挣扎起来。
“任老爷,搞错了,您搞错了。”张万福也急了,他弄不明白,任青松这是唱的哪出。怎么一眨眼,有罪的就变成了李崇间?
“把话都传出去,杨管家以后是青松山庄的二老爷,林掌柜,永远都是青松山庄最大的贵客。”任青松冷声道。
李崇商挣扎的身躯一震,旋即骇然看往任青松。二老爷?这一瞬,他终于明白杨来庭和林东为什么谁都没有反驳他拼命泼出去的污水了,人家压根就用不着解释。
“救我,杨管家,我知道错了。林掌柜,我有眼无珠,救我,救救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下一刻,李崇商拼命求饶起来。
“院晨 ”杨来庭压根就没有看一眼李崇商,看着任青松欲言又止。
任青松挥手止住杨来庭,和林东的想法一样,出了一个欺上瞒下的管家,银子什么的,他根本就没考虑过。他在意和重视的,是很可能因此带来的巨大隐患。
他知道杨来庭不愿跟自己平起平坐,但这事,任青松不敢再有第二次。只有把杨来庭放在主人的位置上,加上家丁丫环们的监督,才能从根子上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不多时,家丁们将心如死灰的李崇商给欢天喜地的押了下去,任青松朝着林东和云岚拱了拱手,苦笑的神情和语气,与杨来庭如出一辙:“林掌柜,云姑娘,让你们见笑了。”
“难得出门一趟,看场热闹也不错。”林力笑着摇头。
任青松的目光,不由移向了张万福。这位虽然不是青松山庄的人,但敢在青松山庄惹事,任青松自信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掐死他和掐死一只蚂蚁没有太大的区别。
“任、任老爷,张某就不打扰您和两位贵客叙旧了。”
张万福被任青松的眼神瞧得背脊发凉,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出生告辞。心中,哪还有什么大酒楼的生意,能保命,在他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他却不知道,任青松和他的想法,其实都错了。原因在于,他和任青松,都不知道李寻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张万福只是个土财主,对武者的境界压根就不怎么了解,接触的也少。在他看来,李寻虽然厉害,也就对付对行一些小贼强盗之流,方圆百里没有人是李寻的对手。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向岩山的人。
而任青松,就更不知道李寻的恐怖之处了,他绝对无法想象得到,一个土财主的手里,居然有个心神期八重、甚至有能力干掉低境界强者的家奴。别说因为他这个灵材楼的管事没人敢动,下辖的两个强者和一群武者都没有带在身边做护卫,而是派出去找寻灵材了。就算全部带在身边,林东和云岚不在场的话,不说杀了张万福,两个强者能不能保他一命都是难事。
“张老爷,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事情拜托任院长。”任青松还在考虑拿张万福怎么办,林东忽然开口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任院长提前回来,咱们索性继续边吃边聊。”
“这、过 ……”张万福本来看任青松犹豫不决,还心怀希望,闻言顿时恨透了林东。
“张老爷就别客气了,我是开客栈的,咱们正好也可以聊聊做生意的心得。”林东笑着招呼。
“不、不了,家里还有青,我……”。
张万福结结巴巴想要反驳,任青松不冷不热的将其打断:“林掌柜让你留下来就留下来,难不成,我青松山庄还没资格招呼你这位客人?”
张万福如丧考妣,磨磨蹭蹭朝着圆桌的方向挪去。离得越近,心就沉得越快,若可以选择,打死他之前也不敢得罪林东。可谁又知道,李崇商看瞎了眼,把人家一个大贵客,当成了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