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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复又闭上眼,体会那坦然一瞬,气血流淌自如的精妙宝贵感觉。就像所有的前缘旧事都已能坦然接受,再无滞碍!
这一瞬,所有的血窍都似乎在张开。气血欢快凶猛流淌,所有的精气随之绽放,冲击着血窍。
我已坦然!坦然并不是消极,而是坦然接受成败!
这一瞬,最后一层壁障终于被冲开。坦然,身心自在,如来之身铸造而成。血窍已经发达到九十六枚的地步。
混元之身是一百零八枚全部冲开!
陈凌在这一刻,无形中已经达到了如来的境界!
只不过,即使到达如来又能如何。这种情况,依然没有一点的办法改变。不过陈凌已经坦然,我的命运已经注定,好也罢,不好也罢,我都只能坦然接受。若有一丝机会,却也定不放过。
大主教沐浴在月光下,神情虔诚,双目紧闭。
陈凌和流纱看到他的身体后,才突然觉得老天永远是公平的。给了你生命之源这样强大的东西,但是却……却也是残忍的。因为大主教的身体漆黑,枯廋,像是干尸一般。
而且,他的背部长了一对类似蝙蝠的巨大翅膀。翅膀也萎缩不堪,连展开都已经不可能了。
这时候,大主教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陈凌。只看一眼,便发觉陈凌突破了。大主教撕开脸上的黑色面巾,露出丑陋,如欧洲中世纪吸血僵尸一般的面孔。他阴冷的笑了,用流利的英文道:“竟然突破了,很好,很好。两个如来纯净纯阳的血,足以让本尊恢复如初。”
随后,大主教抬头通过窗户看了天空的月亮。“还差一点点的时间。”他喃喃自语。
这大主教的声音像是腐尸一样,没有丝毫的生气。陈凌修炼日月呼吸法,能感受到月亮。他明白大主教在等什么,月光还不够寒。而他吸收纯净纯阳的血,会导致身体如焚烧。所以需要月寒之气来抑制。这也是这老怪物为什么要到山顶之上,迟迟不肯动手的缘故。
刚才的激斗,陈凌和流纱都听到。陈凌甚至还听到了海青璇的声音。如今外面陷入安静,陈凌对海青璇的生死也是忧心。不过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江,所以一切都只能坦然!
坦然也是一种境界!
大主教看向陈凌和流纱,他的目光扫过,陈凌和流纱就觉得寒意无比。陈凌仔细打量过这个大主教,大主教的修为让人看不透。似乎不是走的修炼肉身一途,而是纯粹修炼生命之源。毫无疑问,他的生命之源已经很是厉害。一旦发动,力量早已经超越了混元。他抓陈凌拿一瞬,陈凌根本没有任何躲避的可能。
“还有五分钟,月寒之气达到标准。还有大约二十分钟,你们的救援队伍会过来。二十分钟,足够了。到时候,所有的救援队伍都会死在这儿。”大主教睥睨天下的语气道:“这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冒犯大主教者,死!”
陈凌与流纱心下凛然,别说这个老怪物吸收了血液会多厉害。就算他不吸收,以他的力量,一旦撞入军队之中,那就是毁灭性的灾难。陈凌与流纱无奈到了极点,一切的伤害都无法去阻止。只因他和她已是砧板上的肉。
大主教走到陈凌和流纱的面前,他手中出现一根绿色的塑料管。塑料管很长,顶端的针头比一般的针头足足粗了十倍。
毫无疑问,这是他要吸血用的。
陈凌和流纱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我听说,你们两个蝼蚁来自所谓的造神基地?”大主教忽然开口,向陈凌道。
陈凌没有回答,都已经必死了,还要跟他软言求饶吗?
大主教却也没要他回答,哈哈一笑,笑声在这个环境夜色里,显得恐怖阴森诡异。
“造神?”大主教道:“一群凡夫俗子想当神,做起白日梦来还真是够可笑的。你们的首领更是可笑,他以为窃取我光明教廷的生命之源,就可以成神?看看你们这群垃圾像什么?本尊挥挥手指头,你们就已毫无还手之力。”
陈凌和流纱无语,事实是这样,他们两无话可说。
大主教又道:“待本尊恢复了肉身,第一件事便是去毁了你们的造神基地。同时找一找钝天这条老狗,大长老的仇也该找他算一算了。”
“无趣,无趣!”大主教见陈凌和流纱始终不说话,不由摇头叹息。他这装逼的味道很浓,一副他是独孤求败的样子。
尼玛,你不就是命好,有生命之源这种BUG,你要没有。哥会怕你?陈凌心中生出这种想法来。
“为什么你会准确的找到我们?”陈凌很好奇这个问题,他觉得大主教能追上是一种直觉。可是当时的情况,没有任何情报侦察,能查到他和流纱的行踪。于是用英语问。
大主教看了陈凌一眼,道:“那就让你死时做个明白鬼。本尊的生命之源是天地最纯净之物,你们是纯阳之体。隔得再远,本尊也能问出来。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哈哈……”
笑你麻痹啊!这是陈凌脑子里的念头。
第四分钟的时候,大主教拿起针头,看了两人一眼。阴冷的问道:“你们说我先拿谁开刀?这小姑娘的皮肤水嫩的很,一旦血液被吸干,变成枯尸的样子想必很好看,哈哈……枯尸!”这个老怪物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笑个不停。
外面的海青璇她们也听得毛骨悚然,但是前方有昆仑战士守护。她们受了伤,连昆仑战士都打不过。更何况是去面对黑袍怪物。
所以她们只能焦急的等待单东阳的救援。
“我先来!”陈凌对大主教毅然说道。至少,生死之前,要勇敢的跳下去,跳出生死之间的大恐怖。
至少,他是男人。死也要在流纱师姐面前男人一把。
“好,如你所愿!”大主教倒也爽快。
在大主教准备动手时,流纱忽然道:“等一等。”
大主教微微一笑,不过他笑起来更加恐怖,喉咙跟破了风似的。他看向流纱,道:“怎么,你们要上演魂断蓝桥?”
流纱淡淡一笑,丝毫不惧,道:“我倒是好心要帮你一把。你先吸我师弟的血,怕你今晚就不得善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