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在一旁道:“容嫔娘娘说的是秀女,魏贵人并不是秀女出身,她入宫之时,乃是与奴婢一样的宫女,只要年满二十五就可以出宫,算起来,魏贵人若现在还是秀女,后年就能出宫了。”
绮罗惊讶地道:“原来如此,今日知春不说,臣妾还真是不知道呢。”顿一顿,她又一脸好奇地道:“娘娘,她是如何被皇上看中,成为贵人的?”
瑕月笑一笑道:“你入宫时日尚短,许多事情都不清楚,以后慢慢就知道了。好了,本宫还有事情要忙,就不留容嫔了,待得忙完这一阵子,咱们再慢慢说话。”
见她出言送客,绮罗连忙起身告退,待得她走了之后,知春轻声道:“魏贵人还真是了不得,容嫔入宫才多少日子,她就已经将之哄得团团转了。”
“团团转?”瑕月睨了她一眼,微勾了唇角道:“你说错了。”
知春疑惑地道:“奴婢说错什么了?”
瑕月望着紧闭的殿门,凉声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今日说话的时候,容嫔一直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魏静萱身上带?”
齐宽眼皮一跳道:“主子是说,刚才那些,容嫔是故意说给主子听的?”
“不错。”瑕月幽幽道:“以魏静萱的性子,就算真想见家人,也必是哄容嫔去与皇上说,怎么会让她来求本宫呢?只这一点,就足以令本宫怀疑她了。”
齐宽拧眉道:“这么说来,容嫔并不是像咱们平日所见的那么简单?”
“这个女人……”瑕月冷笑道:“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本宫与魏静萱。”
“但主子依旧是发现了她的破绽,这就是所谓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齐宽停顿片刻,又道:“不过,她为何要与主子来说这些?若是不说的话,咱们至今仍蒙在鼓里。”
瑕月随口道:“或许是不甘心魏静萱对自己的利用,所以存心报复吧,却也不小心把自己的本质露了出来。”
知春一脸难以置信地道:“真是想不到,容嫔是一个这样的人,亏得奴婢之前还的一直担心她被魏贵人利用呢。”
“宫里头有哪一个人是简单的。”如此说着,瑕月又叮咛道:“往后你们再见到容嫔,都仔细着一些,莫要被人抓了错还懵懂不知。”
知春轻吐着舌头道:“听了主子的话,奴婢哪里还敢大意,一定会打醒十二万分精神的。”
瑕月笑一笑道:“对了,容嫔刚才说魏氏受寒生病了是吗?”待得知春点头道:“你去一趟倚梅轩,让她好生养病,明日的除夕夜宴不必出席了;另外……寻个合适的机会,将容嫔来过本宫这里的事情告诉她。”
知春明白了她的意思,轻笑道:“是,奴婢知道了。”
待得知春退下后,齐宽道:“主子这是要她们相互争斗?”
瑕月抚一抚脸,悠悠道:“容嫔不喜欢被人利用,本宫同样不喜欢,既然她们这么喜欢明争暗斗,就让她们去斗个够,本宫没理由阻止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