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拉住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永珹,不要去,听额娘的话,千万不要去!”
面对黄氏的言语,永珹迟疑许久,终于缓缓收回了迈出的那只脚,令黄氏松了一口气,旋即恳切地道:“永珹,隐瞒你生母之事,是额娘的错,但额娘的本意是为你好,毕竟知道苏氏是你生母,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你不要怪额娘好不好?”
永珹没有回答她,只道:“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得不到回答,黄氏无疑有些失望,但她知道,这会儿是万万不能逼永珹的,所以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既是累了,就快回去吧。”
在目送永珹离去后,黄氏神色凝重地道:“吴四,你留在这里看着四阿哥,千万不要让他离开重华宫。”待得吴四应声后,她又道:“锦屏,你立刻去准备肩舆,本宫要去见皇贵妃。”
到了延禧宫,夏晴也在,她看到黄氏进来,笑道:“娘娘来得可真巧,臣妾正与皇贵妃说起您呢。”
黄氏顾不得理会夏晴,急急朝瑕月行了一礼,将刚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临了道:“臣妾刚才出来之时,不曾见到三阿哥,他怕是已经去了养心殿。”
瑕月蹙眉道:“无缘无故的,三阿哥怎么突然去见了苏氏,还闹得要带她离开辛者库?”
“臣妾也不知道,幸好臣妾当时就在重华宫中,否则他恐怕已经拖了永珹一起去求皇上;如今永珹已经知道他非臣妾所生,不知往后会怎么样?若是他要离开,臣妾……臣妾真不知该怎么办好!”说到此处,黄氏不由得落下泪来。这些年来,她待永珹如亲生,所有心思皆放在永珹身上,只要稍稍一想永珹可能会离开,这心就跟刀绞一样,痛的不得了。
瑕月连忙安慰道:“不会的,你待永珹那么好,他怎么舍得离你而去,之前他未随三阿哥同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夏晴亦道:“是啊,都说生娘不及养娘大,四阿哥生性至孝,断然不会忘了娘娘的养育之恩,您莫要胡思乱想了。”
在她们的劝慰下,黄氏渐渐止了泪,随即不知所措地道:“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瑕月明眸微眯,冷声道:“十二年,足足过了十二年,苏氏这个风波竟然还未彻底平息,她仍是想要离开辛者库。”
夏晴抚着袖子末端的绣花徐徐道:“她从未死心过,否则当年也不会想方设法帮着魏氏了,娘娘,万不能让这个女人离开辛者库,否则宫中必然多事。”顿一顿,她道:“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求见皇上?”
瑕月思量须臾,摇头道:“不必去,苏氏犯下大错,皇上是不会轻易恕她的,三阿哥此去,必是徒劳无功。”
听得她这话,黄氏二人心中稍松,但苏氏之事,始终如一块大石,压得她们呼吸不畅。
黄氏料得没有错,永璋被赶出重华宫后,就去了养心殿,弘历在得悉他来意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谁许你私自去看苏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