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更何况宁贵人多年来,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一宫之主,如今倏然听到这么一个传言,难免会信以为真。”
魏静萱抚着额头,烦燥地道:“可恨的是,我明知道这是一个有人存心布下的骗局,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小元子想了一下,试言道:“主子何不将此事告之皇上,让皇上知道皇贵妃暗中所做之事。”
魏静萱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地道:“虽然我不愿承认,但事实上,皇上对她的信任确实要远较我多上许多,就算我说了,皇上也不会相信。”
“如此说来,宫中岂非没有可以制约皇贵妃之人,由着她中伤主子?”
魏静萱很想否认这句话,但最终只能无言以对,纵然她心思缜密过人,在绝对悬殊的力量面前,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至少现在是这样。
她叹然道:“可惜啊,皇上对容妃只是虚情假意,否则岂会有那拉瑕月今日的风光!”
容妃在时,她担心容妃迷惑弘历;容妃死了,她又烦恼无人可以制约瑕月,人……总是那么的矛盾,得一想要得二,得二又想得三。
“容妃……”小元子喃喃重复着,眼眸微微一亮,“奴才听闻,待得册后大典过后,皇上就要起程前往江南,素闻江南多美女,说不定会有比容妃更美貌出色的女子,到时候,主子可劝着皇上纳几个入宫,以分薄皇贵妃身上的恩宠。”
面对他的话,魏静萱摇头道:“你莫要忘了,我如今身怀六甲,年后南巡,必然无法跟随,又如何劝得了皇上?再说,想要寻一个比容妃更出色又天赋异香的女子谈何容易。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小元子疑惑地道:“敢问主子是什么事?”
魏静萱悠悠道:“还记得皇贵妃被禁足那会儿,是何人在皇上面前力谏吗?”
“奴才当然记得,是和亲王与傅大人。”小元子话音刚落,魏静萱便道:“傅恒开口,是因为他娶了阿罗为妻;那和亲王呢?”
“和亲王是因为……”话说到一半,小元子忽地止了声音,面色连番变化,过了一会儿方才继续道:“主子是指他对皇贵妃仍然旧情难忘?”
魏静萱微笑道:“不错,二十年前的情,今时今日,仍然存在于和亲王心里。”
小元子拧眉道:“但事情已经证明,当日力谏,是皇上与和亲王等人联手设下的计,并不是真的因皇贵妃而与皇上起争执。”
魏静萱取过一枝供在瓶中的梅花在手中把玩,凉声道:“事归事,情归情,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说忘就可以忘的。”
“可就算是这样,咱们也拿他们无法,您刚才说了,仅凭言语是无法动摇皇贵妃位置的。”
魏静萱幽然一笑,道:“其他事情,皇上可以对皇贵妃信任无疑,只有男女感情不行,只要寻对了薄弱之处,自可一攻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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