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魏静萱的当,知春,快扶本宫去重华宫,仪贵妃有危险。”
不等知春应声,齐宽先一步道:“肩舆就停在不远处,奴才这就让他们抬过来,应该会比您走着去更快一些。”
待得瑕月答应后,胡氏也命人赶紧去抬肩舆来,与瑕月一起登上肩舆疾步往重华宫赶去。
在瑕月的不断催促下,平日里要走上半个时辰的路,只一刻钟便到了,下肩舆的时候,瑕月急了一些,险些跌倒,幸好知春与齐宽在旁边一人一个扶着。
知春紧张地道:“主子您慢一些,当心龙胎。”
瑕月顾不得说话,由永珹带着来到暖阁,远远便看到黄氏与永璋一言不发地站在檐下。
看到瑕月过来,黄氏勉强提了心神,屈膝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免礼。”瑕月平了平气息,道:“令嫔怎么样了?”
黄氏摇头道:“庄太医还没有出来,所以暂时不知情况。”
胡氏走上前握住黄氏森冷的双手,道:“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令嫔会突然小产?”其实她们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当着永璋永珹的面,有些话不宜说得太直白。
黄氏清楚她这么问的用意,当下道:“本宫……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令嫔之前说有要紧的事要求见本宫,本宫便见了她,结果还没说几句话,她就突然捶打自己腹部,紧接着就有许多血流出来,好吓人。”
“不可能!”说话的是永璋,他紧紧皱着双眉道:“令嫔娘娘一直很在意腹中孩子,怎么会自己捶打腹部!”
黄氏急忙道:“本宫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确实是这样,令嫔……令嫔她看起来就像疯了一样!”
永璋待要再说,有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明黄缂丝龙袍的弘历快步往他们走来,连忙屈身行礼,弘历走过来扶起瑕月,急切地道:“令嫔如何,胎儿保得住吗?”
“庄太医还在里面,臣妾……”瑕月话说到一半,紧闭的朱红六菱交花门开启,一脸疲惫的庄正从里面走了出来,朝弘历拍袖跪下,涩声道:“请皇上恕罪!”
他的话令弘历心中一沉,脸色难看地道:“这么说来,是没保住?”
庄正不敢抬头,垂目道:“令嫔娘娘腹中所受的撞击太重,等微臣过来的时候,已是处于落胎的边缘,虽然微臣想尽了办法,但始终没能保住令嫔娘娘龙胎!”
“没用的东西!”弘历脸色铁青地斥了一句,随即又问道:“令嫔呢,她情况如何?”
“令嫔娘娘尚在昏迷中,她流了许多血,幸好得以止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庄正话音刚落,暖阁中倏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是激烈悲痛的哭声,弘历快步走了进去,只见魏静萱已是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捂着腹部,身子簌簌颤抖,令人心酸的哭声不断从她嘴中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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