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弘历拱手道:“启禀皇上,据微臣所知,寒热病虽然会传染,但并不会像时疫、瘟病那样在短时间内传染给许多人,令他们同时患病,所以对于这次的事,微臣也很是奇怪,但是一时之间尚没有什么头绪。”
弘历拧眉道:“会否……实际上并不是寒热病,而是中毒?”
众太医面面相觑,皆听出了弘历言下之意,分明是怀疑有人暗中下毒,周明华思索片刻,上前一步道:“回皇上的话,微臣等人皆有仔细诊断过,从脉象上看,九阿哥他们确实是得了寒热病,与毒无关。”
“依你所言,这件事仅仅只是巧合吗?”在说这句话时,弘历眉心已有怒意凝聚,众太医惶恐地低下头,不敢随意答话,唯恐倒霉。
果然,下一刻,弘历冷冷环顾了他们一眼,喝道:“你们一个个位列官阶,食朝廷俸禄,如今宫中出了事,你们既救不了人,又不知祸起何处,朝廷养你们还有何用?!”
“臣等该死!”见弘历动怒,众太医连忙跪下请罪,弘历冷哼一声,看向尚站着的容远,强捺了怒气道:“徐太医可有什么头绪?”
容远被他的话惊醒,垂目道:“启禀皇上,虽然草民在九阿哥脉象上,没有发现中毒的痕迹,但九阿哥体内寒热交迫严重,看样子,就像是得寒热病多日之人,可是依贵妃娘娘之言,九阿哥是昨夜里才开始出现病征的,所以草民怀疑,九阿哥可能在得寒热病的同时,又服用了一些会加剧病情的东西,若是循此查下去,或许可以查知祸起何处。”见弘历不说话,他又道:“若是皇上应允,草民想见一见照顾九阿哥的嬷嬷,看九阿哥昨日所食之物。早中晚三顿,皆要知晓。”
“传。”在说完这个字后,弘历又瞥了四喜一眼,道:“另外九阿哥昨日是在景仁宫用的午膳,你去传安禄来见朕!”
在四喜奉命去传安禄的同时,长春gong外,一个身影悄然离开,快步来到景仁宫内殿。此时,叶赫那拉氏正皱着眉头就春桃的手喝药,这样暖和的春日,她身上竟然裹着冬日里才穿的厚棉衣。
小德子拍袖跪下道:“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叶赫那拉氏咽下最后一口汤药,漱口去了嘴里的涩味后,紧了紧身上的棉衣,道:“怎么样了?”
小德子轻笑道:“一切如主子所料,宫中好几位娘娘与阿哥皆得了寒热病,最为严重的应该是长春gong那边,皇上与众太医这会儿都还在呢,另外,奴才听闻连徐太医也来了,就是不知病的是哪一位,也不便上前打听。”
“徐太医?”叶赫那拉氏惊讶地挑了细眉,“他可是轻易不入宫的主,看样子,长春gong那边着实病得不轻。”
春桃命人将漱盂端下去后,道:“奴婢记得昨儿个筵席上,吃了最多蟹肉汤包与枣泥山药糕的就是九阿哥了,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虽然身子冷得直打哆嗦,叶赫那拉氏却还是泛起了笑容,“好!病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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