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森然一笑,“是吗?但这封信是从春桃手中得来的,春桃可是你的贴身宫女,难道她想要害你吗?”
“臣妾不知道,但臣妾实在冤枉!”叶赫那拉氏心里明白,一旦承认了这件事,以弘历待瑕月的重视,她必死无疑,所以绝对不能承认,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冤枉?”弘历盯着她冷声道:“你放心,朕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绝对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无辜之人,但同样的,朕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存心为恶之人!”说罢,他厉声道:“来人,传春桃与小德子;另,派人出宫传叙明与李文忠入宫见驾!”
叶赫那拉氏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看弘历这个样子,显然是准备一查到底,情况对她着实不利,希望……可以逃过此劫,否则……一切都完了!
在四喜领命退下后,养心殿内寂静异常,彼此耳边充斥着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最为不安的莫过于叶赫那拉氏,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在这样难熬的等待中,殿门开启,一身狼狈的春桃与小德子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不等他们跪下行礼,弘历便冷声道:“这封书信,可是你们奉舒妃之命送去给叙华的?”
二人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信,相互看了一眼后,春桃低声道:“回皇上的话,这封信不是主子交给奴婢们的,而是……从贵妃娘娘身边的秋菊身上找到的。”
站在一旁的胡氏听得这话,冷笑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信明明是从你身上找到的,却诬赖说是秋菊,等一会儿,你是不是打算冤枉本宫陷害舒妃?”
春桃咬紧了牙关道:“奴婢不敢,但主子确实没有交过什么信给奴婢。”
弘历抬手示意胡氏莫要言语,旋即道:“这么说来,你们与李四他们扭打追逐,是为了得到这封信?”
春桃紧张地思索了一番,道:“是,奴婢与小德子无意中捡到他们掉落的信,发现他们伪造主子笔迹写下这么一封信,很是害怕,怕他们会拿信害主子,一时冲动便与他们争执推搡了起来,奴婢没想到后来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还请皇上恕罪。”
听着她在那里歪曲事实,胡氏冷笑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说着,她对弘历道:“皇上,当时有许多宫人都看到了,可以传他们来做证,看这封信到底是从何人身上拿出来的;还有李四与秋菊,他们都可以做证。”
“传!”在小五下去之后,弘历唤住他道:“另外,去传翰林院侍读郑远过来。”
谁都不知道弘历为何要突然传一个翰林院侍读入殿,宫中之事可从未有交给外官审理的先例,再说,区区一个翰林院侍读也没这权利。
在这样的疑惑中,李四及秋菊等人先后来到养心殿,在他们后面到来的是穿着从四品文官服饰的郑远。
在命小五去取文房四宝后,弘历对神色茫然的郑远道:“百官之中,属你最擅长鉴别真伪,朕记得,两年前,一副唐伯虎的赝画就是你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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