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历心中也是这个想法,颔首道:“浙江设有绿营,这些人十之八九是绿旗兵,但李侍侥只是从四品知府,以他的官职是不可能调动军营的士兵。”
瑕月轻声道:“所以一定还要其他人与李侍侥合谋,且此人官职比他更高,高到足以随意调动绿营官兵。”
“可恨!”弘历恨恨一拍身边的山石,寒声道:“朕一直以为李侍侥等人只是搜刮民脂民膏贪赃枉法,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草菅人命,若非朕亲身经历,实不敢想象大清治下的杭州府,竟如此黑暗。”
“皇上息怒!”瑕月温言劝道:“既然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胡作非为的事情,待得回到行宫之下,便可依律严惩,还杭州子民一个朗朗乾坤!”
弘历咬牙道:“你说的不错,所有与此事有关之人,一个都不可放过!”说罢,他望着瑕月忧声道:“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刚才躲避之时,瑕月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手臂,虽伤口不深,却也流了不少血。
瑕月笑一笑道:“只是小伤罢了,皇上不提,臣妾都已经忘了。”说罢,她看了一下守在山下的人影道:“如今最要紧的,是赶紧离开此处,此处缺水少粮,拖得越久,形势对咱们就越不利。”
刘虎拱手道:“皇上,让属下杀下去吧,一定宰了那些狗崽子!”
弘历摇头道:“你只有一人,如何是他们那么多人的对手,万一你负伤,朕身边岂非又缺了一个可用之人!”
“可也不能这样无休止的等下……”刘虎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打斗呼喝之声,他知道必是那些人又来偷袭了,连忙戒备地站在弘历身边,以防伤了他与瑕月。
过了不少,声音消失,两个疲惫的身影从树丛树走了出来,待得看清来人后,刘虎眉目一松,站到了弘历身后。
“皇上!”那两人走到弘历身前后,拱手道:“属下发现山底下的人又多了几个,此处已经越来越不安全了,得尽快离开才行,否则下一次来袭,属下们未必挡得住!”
瑕月蹙眉道:“可是他们守住下山的每一条路,咱们还未到山脚,就已经遭了他们的合围。”
其中一人咬牙道:“既然已有的路不能走,咱们就自己走一条路。”
刘虎扬眉道:“你是说,冒险从不是路的地方走下去?”待得那人点头后,他沉眸不语,他倒是不怕,可是弘历与瑕月……弘历倒也罢了,毕竟是习武之人,瑕月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万一途中稍有差池,他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瑕月看出他的心思,起身道:“刘统领不必顾虑本宫,你们能做到的,本宫也一定可以做到!”
刘虎叹了口气道:“可是娘娘身份尊贵,又不曾习过武功,属下实在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