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方简的身影便出现在视线中,待得上前询问后,方知是弘历遣其过来,显然弘历对瑕月的反常亦起了怀疑。
方简拱手道:“若二位娘娘没有别的吩咐,臣进去为皇后娘娘请脉了。”
“慢着。”胡氏开口道:“皇后娘娘如今情绪不稳,只怕她不会轻易让你请脉。”
听得这话,方简犯起难来,望闻问切之中,切脉是最为关键的,若不能诊其脉象,实在难以确知其是否患病,更不要说患的是什么病。
胡氏想了一会儿,眸光一亮,道:“有了,你随本宫一道进去。”
见胡氏等人再次进来,瑕月冷声道:“你们还来做什么?”
“臣妾出去之时,恰好碰到方太医,想起刚才娘娘有几声咳嗽,便请他来帮娘娘看看,以免染了风寒。”不等瑕月说话,她又道:“听方太医说,最近江浙一带因为天气较往年寒冷,许多人感染风寒,大人倒还好,就是苦了那些孩子,年纪幼小的一旦被传染,就整夜啼哭,往往要医治多日方才有所好转。”
听得这话,瑕月面色稍缓,道:“本宫没有感染风寒。”
方简趁机道:“风寒之症,初时往往只有几声咳嗽,让人以为没有大碍,但事实上已是处于病发之中。”
夏晴接过话道:“是啊,为免十二阿哥受染,娘娘还是让方太医看看吧。”
在他们的劝说下,瑕月终于点了头,伸手让方简为其诊脉,后者隔着绢帛帕子诊了许久方才收回手,躬身道:“娘娘因为最近体虚,所以有风寒侵体之像,但并不严重,待臣为娘娘开几服药,按时服下便没事了。”
待得退出内殿后,夏晴急忙道:“方太医,皇后娘娘怎么样,是不是得病了?”
方简拧眉道:“臣仔细为皇后娘娘把过脉,除了身子虚弱,心火有些旺盛之外,并无其他病症。”
“这怎么可能。”夏晴有些激动地道:“娘娘行为言语如此反常,怎会没有病,是否你没有诊出来?”
方简极为肯定地道:“回惠妃娘娘的话,从皇后娘娘脉像上看,确实无病,您再请其他太医来诊,相信结果也是一样。”
夏晴待要再说,胡氏已是道:“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向皇上覆命吧。”
见方简离去,夏晴急切地道:“娘娘,他明明就没有诊仔细,为何要让他离去,该让他再为皇后娘娘诊一次才是。”
胡氏叹了口气道:“本宫明白惠妃的心情,但方太医是受皇命而来,相信他不敢大意,再诊一次,也是同样的结果。”
夏晴咬一咬唇,忧声道:“可若娘娘无病,怎么会将梦当成现实,口口声声要乔雁儿的性命,实在不像她素日的为人。”
胡氏抚颊道:“其实看皇后的样子,与其说是生病,倒更像是中邪,可这好端端的,怎么会中邪呢,实在叫人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