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加派人手,我不想看到今晚有任何意外发生。”
“卑职遵命。”随着这句话,郑伯明躬身退了出去,待得房中只有自己一人时,弘晌趿鞋下地,来到六扇梨花木嵌八宝的衣柜前,随着左边两扇柜门的打开,一件明黄绉纱彩绣平金龙袍出现在视线中。
弘晌贪婪地抚着龙袍,这是他命人秘密绣制的,耗时整整一年,再过一阵子,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穿着这件龙袍坐在养心殿的龙椅上,受百官朝拜。
“阿玛,你看着吧,儿子很快就能完成你的心愿了,到时候儿子会追封您为皇帝,让您享太庙祭祀。”
入夜,郑伯明来到西厢房请弘昼前去赴宴,宁二与阿威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后,宁二快走一步,轻声道:“王爷,将军府里的士兵似乎比咱们来时多了一些。”
阿威亦留意到这个问题,不动声色地道:“王爷,看来这是一场鸿门宴,要不然,咱们还是不要……”
弘昼打断他的话道:“到了这个时候,已是由不得咱们不去,不过……究竟是谁的鸿门宴,还是两说。”
见他这么说,二人不再言语,随他来到花厅,弘晌已经在那里,看到他过来,命人搀扶了他上前,亲切地道:“五哥!”
弘昼连忙道:“你身子不好,快些坐下。”
“不碍事的。”这般说着,弘晌指着与他一起站起身来的五人一一介绍,其中四人为武将,剩下一人乃是将军府的清客,叫古晋,年约三旬,面白无须,一双眼睛极为细长,很像狐狸的眼睛。
待得他们一一见礼后,各自落座,很快便有侍女端了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上来,有一些,竟是连弘昼也没吃过,这样一桌菜,不下百金之数;亏得这些年来弘晌一直上奏向弘历哭穷,不是说奉天府欠收就是天灾,难以缴足税赋,弘历不愿增加百姓负担,每一次都免了赋税;原来奉天府并不是欠收没有银子缴税,而是全进了弘晌的口袋。
思索之间,弘晌已是挟了菜到弘昼面前的碗碟中,道:“五哥尝尝这个海味八珍之一的鱼唇,一条鲟鱼只能得小指那么大的一块鱼唇,医书上说,有补虚下气的功用。”
弘昼不动声色地笑道:“十三弟实在太过客气了,其实备一席家常便饭就好了。”
弘晌道:“这怎么行,五哥头一回来盛京,若是不好好招待,过几日进京见了皇上,皇上非得责怪我不可。”
在他们说话间,坐在左侧的李副将已是执杯站起,道:“末将虽身在盛京,却也常有听闻王爷之名,今日得见,实在是末将的荣幸,末将敬王爷一杯。”
“李副将客气了。”弘昼起身喝了杯中酒后,又执酒壶为李副将及其他三名武将倒满,道:“本王来盛京之前,皇上特意叮咛本王,一定要代他慰劳诸位,这么多年来,正是因为诸位将士全力守护,奉天府乃至大清才可以平安无事,皇上很是感激,另外皇上还说了,来日定会好好犒赏诸位,来,咱们饮了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