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朕的皇后不好,朕便重重治他的罪!”
瑕月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喃语道:“多谢皇上这十年来,待臣妾始终如一。”
弘历柔声道:“朕说过会一世疼你爱你,朕一定会做到,以后的岁月,咱们有十年走十年,有二十年走二十年,就算将来走不动路了,也要像现在这样依偎在一起,看着咱们的儿子,站在养心殿上驱策群臣,指点江山,你说好不好?”
“只怕永璂有负皇上所望。”她话音未落,弘历已是坚定地道:“不会,永璂以后一定会比朕做的更好。”
瑕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倚在弘历宽厚的胸膛上,此生此世,她何其有幸,能得九五至尊的君王如此相待,还有永璂这个懂事的儿子侍奉膝下;这十年间,虽因永璟的离世而有过悲伤,但收获的幸福,远比悲伤更多,此生,她已无憾事。
温存片刻,瑕月轻声道:“皇上,您连着两夜传魏秀妍去养心殿,不知所为何事?”
弘历身子微微一僵,随即道:“魏秀妍善于为人祈福,这些年皇额娘身子日渐衰弱,朕心甚忧,所以安排她为皇额娘祈福。”
瑕月察觉到弘历身子细微的变化,道:“所为祈福之说,虚无飘渺,臣妾只怕那个魏秀妍并无能耐,只是装神弄鬼。”
弘历沉默片刻,道:“但今夜之事,确实被她料准了,不管祈福一事是否虚无,试一试并无妨,也不会有何损失。”
见他这么说,瑕月只得默认,转而道:“既然令嫔已经临盆,魏秀妍便无必要继续留于宫中,臣妾明日就安排人送她出宫。”
弘历摇头道:“不急,小五曾问过她,祈福之事,至少需要十日方才有效,如今才只有两夜,若中途而废,就等于前功尽弃。”
瑕月眼皮一跳,道:“依皇上所言,是想再留她八日?”
“不错。”这般说着,弘历又道:“就当是她料准了令嫔母女平安之事的奖赏吧,也好让她们姐妹多相聚几日,以解思念之情。”见瑕月不语,他抚着后者的肩膀道:“瑕月你也希望皇额娘凤体安康,长命百岁的是不是?”
瑕月思索许久,终是道:“若魏秀妍当真可以为皇额娘祈福,令皇额娘凤体安康,莫说是留在宫中八日,就算是八年,臣妾也不会有任何言语;臣妾只担心,魏氏姐妹是以祈福为借口,别有目的。”
弘历惊讶地道:“皇后所说的目的是指……”怔忡片刻,他忽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方才停下,神色古怪地道:“皇后莫不是以为令嫔想将魏秀妍引荐给朕?留在宫中为嫔妃吧?”
“臣妾也不愿这么想,但好几位妹妹都曾与臣妾提及此事,令臣妾无法置之不理,皇上……”未等她说下,弘历已是抬手道:“皇后大可放心,莫说令嫔并无此意,就算真的有,朕也不会纳魏秀妍为妃,不错,她是容色秀丽,更胜令嫔,且至今仍望之如少女,但她毕竟曾嫁过人,即便未曾圆房,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朕虽不敢自比皇祖父与皇阿玛,但也不会纳一个寡妇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