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道:“或许这就是命吧,六弟,听四哥的话,不要再想了,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好了。”说完这句话,永瑢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长长的影子在身后摇晃不止。
翌日,正月初一,依例所有人都要去慈宁宫向凌若贺岁,并呈上精心准备的岁礼,多是一些寓意吉祥的精巧名贵之物,其中以魏静萱的岁礼最为特别,乃是四个绣有福字的荷包,她道:“这几个荷包是臣妾亲手绣的,每绣一针,臣妾都会念一句‘百福具臻’,希望太后、皇上、皇后娘娘,众福齐集,福寿康宁。”
凌若接在手中看了一眼,淡淡道:“令嫔有心了。”这些年来,不论魏静萱如何想法子讨好,她对魏静萱的态度始终是冷淡的,远不及待瑕月那般亲厚。
张嫔好奇地道:“太后、皇上、皇后娘娘才三人,为何令嫔却足足绣了四个,还有一个是送给何人的?”
魏静萱笑一笑,走到永璂面前,递过荷包道:“希望积聚在这个荷包里的福气,让十二阿哥以后,福慧双修,无病无痛。”
永璂愕然看着魏静萱,怎么也没想到这最后一个荷包竟是送给自己的,瑕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魏静萱,道:“永璂,还不快谢谢令嫔?!”
永璂回过神来,连忙双手接过荷包,面带感激地道:“永璂多谢令嫔娘娘恩赐。”
待得其他人也分别呈送岁礼后,凌若扫了诸人一眼,道:“永瑢呢,怎么不见他,难不成哀家昨夜说了他几句,他就气得再也不愿见哀家了?”
永珹连忙道:“皇祖母误会了,昨夜经您一番教诲,六弟已是知错了,这会儿没来……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不如孙儿去瞧瞧。”
“不必了。”凌若淡然道:“他若有心,再大的事情也会过来,反之,来了也没什么意思,由着他去吧。”
永珹心中发急,正要说话,有宫人快步走过来,打了个千儿,低头道:“启禀太后,六贝勒府派人来禀,说六阿哥半夜病重,高烧不退,无法来给太后贺岁,还请太后恕罪。”
“可有请大夫看过?”面对凌若的询问,宫人依言道:“说是已经请大夫瞧过了,大夫说是风寒侵体引致,再加上心中郁结,所以病情较重,所以需要慢慢医治。”
凌若沉默了一会儿,道:“让周明华走一趟六贝勒府,好生为六阿哥医治。”在宫人依言退下后,她道:“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看出她心情不佳,不敢再有言语,各自行礼退出了慈宁宫,在回坤宁宫的路上,瑕月见弘历神色不展,道:“皇上可是在想六阿哥?”
弘历望着天边的浮云,徐徐道:“若不是昨夜永瑢喝醉了酒,朕还不知道原来他对朕有这么多的不满。”
瑕月宽慰道:“六阿哥毕竟还年轻,以后慢慢会明白皇上的苦心,也怪臣妾,将话说得太重了一些,令六阿哥心中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