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与夏晴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迟疑之色,难不成弘昼未说出来的那个人是永璂?若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可以解释,但……宠信魏秀妍怎么会与永璂扯上关系,实在是说不通啊。
见二人皆面有异色,瑕月询问道:“贵妃可是想到了什么?”
胡氏回过神来,连忙道:“没有,臣妾是在思索和亲王那半句话的意思,依着和亲王的意思,皇上宠幸魏秀妍,是为了娘娘好,但这话听起来,实在有些荒诞。”
瑕月盯了她片刻,转而道:“惠妃呢,有没有想出来?”
夏晴神色一变,垂目道:“请恕臣妾愚笨,实在想不出和亲王话中之意,还有他未曾说出的那个人名。”顿一顿,她道:“其实事情已经这样了,娘娘还是不要想太多了,没的惹自己心烦。”
胡氏亦开口劝道:“是啊,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此女虽然可恶,但好歹皇上没有将魏秀妍接入宫中。”
瑕月似笑非笑地道:“这是怎么了,你们两个一起劝起本宫来?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
胡氏神色一滞,旋即笑道:“臣妾与惠妃素来都是一有事情就来找娘娘商量,哪里会有事情瞒着您,就是不想看到您总是为了魏秀妍的事情烦心。”
夏晴附声道:“是啊,再者,为了区区一个魏秀妍坏了您与皇上这么多年的感情,实在是不值得很。”
瑕月笑一笑道:“行了,本宫心中有数。”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大殿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
如此过了约摸大半个时辰,汪远平与齐宽先后走了进来,前者躬身道:“娘娘传召之时,微臣正在为慎嫔诊脉,未曾及时前来,还请娘娘恕罪。”
“无妨。”说着,瑕月将目光转向齐宽,后者会意地将拿在手中的纸呈到她手中,道:“这是方侍卫给奴才的,上面记载了这三日内,李季风所要值的班,他将巡视的路线也一并写了出来。”
“好。”瑕月将纸交给汪远平,随即细细交待了一番,后者仔细记下后,疑惑地道:“娘娘这是何意?”
“你不要多问,只需要照本宫的吩咐去做即可,见过李季风之后,立刻派人告之本宫,此事至关重要,切不要延误。”
汪远平虽然心中疑惑,但他并未多问,依言答应,攥着那张纸退了下去,在他走后,胡氏抚掌笑道:“娘娘真是好心思,如此一来,还不抓个人赃并获,到时候,魏静萱就算舌绽莲花,甚至拿几位公主当挡箭牌,也休想再脱身。”
瑕月弹一弹青葱似的指甲,凉声道:“局是布下了,但结果如何还得看李季风,若他并非如本宫所想的那么在意魏静萱,那这个局就白费了,得另想他法。”
夏晴低头想了一会儿道:“李季风肯冒险闯入内宫见魏静萱,又为她做了那么多事,足见魏静萱在他心中有着极重的份量,臣妾以为,他应该会上这个当,除非他能掐会算,料到这是一个陷阱。”
瑕月凉声道:“等着吧,三日之内就可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