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娘娘主子却不知晓。”在范进说完这句话后,屋中寂寂无声,只有外面呼啸不止的风声。
在外头传来打更声时,魏秀妍徐徐开口道:“依你所见,会是何人?”
“这个……”范进觑了魏秀妍一眼,轻声道:“奴才也说不准,不过能够做出如此狠毒之事的人,想必恨极了娘子。”
“恨极……恨极……“魏秀妍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拼命思索着那个人会是谁,忽地,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脱口道:“难不成是皇后?”
范进面露惶恐地道:“是了,奴才记得,当初劝皇上诛杀魏氏一族的,就是皇后。”
魏秀妍紧紧攥着衣袖,沉声道:“她已经杀尽我家人,为何还要如此,当真一点活路都不肯留吗?”
“奴才曾听主子提过皇后娘娘与您姐姐的过节,她们之间纠缠了整整二十年方才分出胜负,当中积累的怨忿,非咱们所能想象。”
魏秀妍狠狠一拍桌子,咬牙道:“不论是谁,胆敢伤害我的孩子,我都不会放过!”说罢,她对范进道:“你退下吧,刚才的话,不许与任何人提及,包括……皇上!”
“娘子放心,奴才一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分。”待得躬身退出屋外后,范进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正是被忻妃收买的那个人,故作不小心将魏家人尽数被处死的事情告诉魏秀妍,从而闹出那场风波。
前不久,忻妃派人传话给他,让他尽快引魏秀妍对付皇后,他几番布置,才终于做成了今天这个局,而杜成,就成了那个可怜的替死鬼。
然范进并不知道,就在数日之前,忻妃已经被弘历废为庶人,废入冷宫之中,以为自己仍受着忻妃的控制。
翌日早朝过后,弘历自和珅口中得到消息,大惊失色,第一句话就问魏秀妍腹中胎儿是否安然,待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方才松了一口气,转而问起具体的事情来。
待和珅细述了一遍后,弘历诧异地道:“你说那些银子都是官银?”
“是,十两一锭,出自江宁官府的官银,所以奴才斗胆猜测,收买杜成的,应该是有机会接触到官银的……朝廷之人。”
“杜成招供了没有?”听得这话,和珅惭愧地道:“奴才无能,虽几番用刑,但依然未能从杜成口中问到主使者的名字。”不等弘历言语,他又急忙道:“请皇上放心,奴才一定会设法问出。”
“此事就交给你处理,另外查一查那些官银的来历。”这般说着,他对小五道:“让人备马,朕要出宫。”
小五提醒道:“皇上,今儿个是惠贵妃的生辰,您前儿个说答应过,会陪惠贵妃同过生辰。”
弘历稍一思索,道:“朕会赶在入夜之前归来,你这次不要随朕同去了,去内库中选几样珍奇的玩艺给惠贵妃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