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头子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片血渍,且还在不断扩大,下一刻,他已是睁着眼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呼吸随之停止!
趁着那些叛军愣神的功夫,永璂用力挣开他们的束缚,飞跃上马,而王富贵也往自己的马匹奔去,同时朝郑落大吼,“上马!”
郑落这会儿也看出情形不对了,连忙照着他的话,抢过一匹离其离近的马一跃而上。
“驾!”翻身上马之后,王富贵一挟马腹,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奔去,永璂与郑落紧随其后,等到叛军反应过来,发现他们的头领中枪身亡,慌乱之下再派人追赶时,已是拉下了许多,再加上山路崎岖,未过多久,便失去他们的踪迹,只能悻悻而归。
且说永璂几人,一路在山林间疾奔,在确定没有追兵后,放缓了马速,这个时候,郑落终于有机会问出一直憋了心里的疑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叛军头领会突然中枪,是谁开枪?”
王富贵盯了他一会儿忽地大笑了起来,瞧得郑落莫名其妙,永璂在一旁含笑道:“郑副尉当真以为王副尉会拿我来换取活命的机会吗?”他们二人皆是张广成底下的副尉,永璂便以此称呼。
郑落这会儿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可是刚才明明是王富贵亲口所说,在他疑惑之时,永璂伸出右手,手上赫然握着一把银色的短枪,郑落认得这把枪,是王富贵的,不知为何会在永璂手里。
王富贵这会儿已是止了笑声,道:“今儿个一早,趁着你与朱济说话之时,我悄悄将枪给了十二阿哥,让他护身之用,在遇到叛军埋伏之后,我见冲不出去,就决定将计就计,故意与叛军头子说要将十二阿哥交给他,趁机在十二阿哥手心写字,让他在靠近叛军头子后,开枪打他,就算打不中,至少也可以令他们受惊,这样咱们就可以趁机逃走,结果十二阿哥一枪正中胸膛,叛军头子必死无疑!”说到此处,他看向永璂欣慰道:“这次要不是十二阿哥够冷静,咱们可没这么容易逃出来。”
郑落神色复杂地看向永璂,道:“你不是害怕杀人吗,怎么现在又敢了?”
永璂脸色微白地道:“我当时没想太多,只想着要活命,要逃出去,不想死在那里。”
王富贵拍一拍他的肩膀道:“十二阿哥放心,我与郑落,一定平安护送你回京!”
永璂沉默片刻,忽地摇头道:“不,我要留在此处!”
王富贵愕然之余,立刻摇头道:“不行,济南府到底都有叛军,朱济又与他们是一伙的,您留下来随时会有性命之危。”
“真正危险的是回京城之路,叛军这次没抓到我,必定还在会沿途设伏追击,王副尉,你真觉得凭我们几个,在没有任何援助的情况下可以平安回京吗?”不等王富贵言语,他又道:“相比之下,我们留在济南府反而相对安全,因为他们想不到我们会反其道而行!”一旦冷静下来,永璂就开始展现出他过人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