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泪道:“主子待奴婢的好,奴婢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娴妃才是在意你,待你好的那个人,你只需要在意她一人既可,何必去管别人?你越是逃避,那些人就议论的越是凶,想要真正摆脱,只有鼓起勇气去面对。莫要让亲者痛,仇者快。”
阿罗抹去脸上的泪,抬头道:“是,奴婢明白了,多谢太后提点。”
凌若颔首道:“明白就好,只要你能熬过这一关,哀家相信,不会再有任何事可以难倒你。”
待得阿罗再次点头后,她道:“好了,回去好好侍候娴妃吧。”
从慈宁宫出来,面对他人的目光,阿罗还是很难受,但她努力不让自己再逃避躲闪,像以前一样,迎视着那一道道目光,正如凌若所说,只有鼓起勇气面对,她才能真正摆脱过去。
死,是摆脱这一切最好的方法,但主子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不可以死,哪怕是为了主子,她也一定要活下去。
延禧宫中,知春见瑕月一直看向紧闭的殿门,知其是在担心阿罗,宽慰道:“主子放心吧,有齐宽陪着阿罗,不会有事的。”
瑕月忧声道:“话虽如此,但这是阿罗出事之后第一次出去,本宫担心她心结未解,会受不了外人的目光。”说着,她又道“去了这么久,按说也该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知春,你出去看看。”
知春正要答应,殿门被人推开,齐宽与阿罗一道走了进来,看到阿罗回来,瑕月悬在心中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待得阿罗起身行礼后,温言道:“这一路上过去可还好?”
“回主子的话,一切皆好。”这般说着,阿罗突然跪了下来,在瑕月惊讶的目光中,哽咽道:“多谢主子为奴婢所做的一切,奴婢这一辈子都会记着主子的好。”
瑕月起身扶起她道:“傻丫头,你是本宫的亲人,本宫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无需说这些见外的话,本宫最大的心愿,就是……”
不等瑕月说完,阿罗已是道:“主子放心,奴婢已经想通了,从这一刻起,奴婢会好好的活下去,不会再轻言生死,也不会再逃避。”
“好!”瑕月激动地点头,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阿罗解开心结,愿意重新站起的这一刻。
阿罗抚去瑕月眼角的泪水,感激地道:“太后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奴婢了,多谢主子为奴婢所做的一切。”
瑕月握住她的手,内疚地道:“可惜本宫始终未能为你讨回真正的公道。”
“不,主子已经做得够多了,若主子真为了奴婢而得罪皇上,孤老半生,奴婢就算讨回公道,也不会开心。”说到此处,阿罗低头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正是昨夜手刃孙黄二人的那一把,轻声道:“昨夜,奴婢坐在屋里,看着这把匕首,您知道奴婢在想什么吗?”
瑕月正欲摇头,想起昨夜临别前,阿罗所说的那句话以及言语间透露的恨意,脑海里闪现一个可怕的念头,骇然道:“你……你该不会是想去行刺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