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想歇一会儿。”在小全子离开之前,她又叮咛道:“记着,明日天亮之前,一定要埋了那个孩子,以免夜长梦多,知道吗?”
小全子颤声道:“奴才明白,定会办妥此事,请主子安心。”
夜幕徐徐落下,在遮蔽天边最后一缕天光的同时,宫中灯光随之亮起,照亮着每一个角落。
延禧宫中,弘历言道:“如何,你瞧了这么久,觉得哪个名字更好一些?”
瑕月莞尔道:“皇上取得这几个名字,臣妾瞧着都好,实在是选不出来。譬如说这个珺字,意指美玉;琪字,璂琪,玉属也,既是美玉的一种,亦有花草繁盛之意。”她沉吟片刻,道:“若非要臣妾选一个,臣妾更喜欢永璂二字。”
“永璂?”弘历取笔在纸间写下这二字,随后道:“为什么?”
“璂,也可理解为基,基业根基也,唯有有了根基,一切才可以拔地而起,楼宇台阁如是,江山亦如此,不论什么东西,最要紧的,都是基业二字。”
弘历颔首道:“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永璂……永琪……一样的音,不过意思是前一个更好一些。”
“是啊,若皇上将这个赐给小阿哥为名,愉嫔一定很高兴,若臣妾将来有孩子,一定叫这个名字。”一时顺口而言,待得说出之后,方才想起自己根本没这个机会,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弘历心有不忍,含笑道:“既是你喜欢,朕就留着这个名字,待你我孩子诞下后,不论男女,就叫永璂。”
瑕月知道弘历是在安慰自己,感激地道:“多谢皇上,不过臣妾怕是没这个福气,还是给小阿哥作名吧。”
“不管有还是没有,永璂二字,朕都留着。”见瑕月欲言,他先一步道:“君命如山,你不许有异议。”顿一顿,他又道:“至于愉嫔的孩子……就叫永琪吧,朕明儿个就叫四喜去咸福宫传旨。”
瑕月谢过恩后,轻笑道:“说到旨意,皇上似乎还忘了一件事。”在弘历好奇的目光中,她道:“愉嫔昨夜难产,险些连命都没有了,受了许多苦才将五阿哥生下来,皇上应该依例封她为妃才是。”
弘历一拍额头道:“不错,瞧瞧朕,竟然把这个给忘记了,正是,明日一并传旨,晋若莹为妃,待得满月之后,行册封礼。”如此说着,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瑕月道:“之前若莹曾冤枉你害她,你不生气吗?”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耿耿于怀呢,再说,皇上刚才已经与臣妾说了,冬梅去问开胃的药散,并非当真想要陷害臣妾,只是一个巧合罢了,真正要害臣妾的,另有其人。”顿一顿,她道:“至于愉嫔那些言辞,初听之时,确实生气,但细想起来,当时那种情况下,若换了是臣妾,只怕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弘历赞许地道:“你能如此宽容明理,不止是若莹之福,也是整个后宫之福。看来,朕选你执掌六宫之事,当真是没有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