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了十余年,仍然未曾看够。”
瑕月面有羞意地道:“皇上取笑臣妾,想是臣妾今日香粉擦的多了一些,令蝴蝶误以为臣妾是花卉,所以才会如此。”
弘历当即摇头道:“不会,你身上的香味一点都不浓,与平常一样,清清淡淡的,蝴蝶必是为你而来。”
四喜在一旁道:“奴才见过一些贵人主子擦许多香粉,人未见便已闻到香味,但从未见她们引来什么蝴蝶。好比奴才,就算是将整盒香粉擦在身上,蝴蝶在不会看奴才一眼。”
瑕月被他说的笑了起来,“可惜蝴蝶不会说话,不然就可以问它何以会围绕在本宫身边那么久。不过臣妾倒是听闻过,有女子天生异香,可以引来蝴蝶,不论她去到哪里,蝴蝶都会追随在侧。”
弘历惊讶地道:“哦?竟然有这样神异的事,是何人?朕倒是想见一见。”
“臣妾只是听闻,是真是假并不知晓,更不要说那是什么人了。”瑕月的话令弘历稍稍有些失望,但并不曾多想,继续与之漫步在园中,在进到浮碧亭后,说起弘晳一事,弘历道:“皇额娘只要求朕不伤弘晈等人的性命,余下的皆随朕处置。”
瑕月疑惑地道:“既是这样,为何皇上刚才出来时,脸色不甚好看,难道还有其他事?”
弘历不欲言及明玉之事,逐道:“朕之所以如此,是在烦恼该如何处置弘晈他们。轻了,起不了警示的作用;重了,又有违朕仿效皇祖父,推行仁政之意。”他屈身坐下,叹然道:“想要从中取一个平衡之点,实在是困难。”
瑕月一边思索一边道:“这几人皆与皇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着实不好处置,尤其是宁郡王,他阿玛在世之时,与先帝关系最好,辅佐先帝登基之后,又处处帮扶,而先帝对他与他的后人也是百般优待,臣妾实在想不出宁郡王要这么做的原因。”
弘历冷哼一声道:“朕也想不明白,众兄弟之中,除了少数几人之外,就属他爵位最高,他却帮着弘晳来害朕,真不知在想什么。”
瑕月轻叹一声,道:“皇上,不如将他们降爵罚俸,算是小惩大戒,臣妾相信,经此一事,往后不会再有人胆敢如此。”
弘历摇首道:“以他们之罪,仅仅如此,未免太过轻罚,难以服众不说,这几人心里怕是也会以为朕奈何不了他们。”
“可是……”瑕月待要再说,弘历已是抬手道:“行了,这件事朕回去慢慢再想吧,且先不提了。”顿一顿,他道:“朕突然很想吃你亲手做的百合莲子羹。”
瑕月抿唇一笑道:“皇上这么说,是打发臣妾现在去做百合莲子羹了?”
弘历笑言道:“不错,不知朕的贵妃可愿为朕下厨,沾那阳春之水?”
“这是臣妾之幸,那臣妾现在就回去,待得做好之后,送去养心殿给皇上。”
“好。”待得瑕月转身离开后,弘历慢慢敛起笑容,凉声道:“四喜,去宗人府带弘晈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