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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看了半晌的瑕月凉声道:“调换衣裳一事暂且不说,嘉妃为何会中毒?”
说到这个,柳眉刚刚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一脸自责地道:“都是奴婢不好,若是奴婢刚才不把衣裳拿过来就没事了。”顿一顿,她哽咽地道:“奴婢发现锦屏调换衣裳,觉得当中有古怪,就上去质问,哪知锦屏一看到奴婢就很慌张,还想收走衣裳,奴婢先一步抢了过来,然后奔来此处,将衣裳交给主子,锦屏追来后,想要将衣裳抢回来,争抢之际,奴婢拿在手里的绣针不小心刺伤了主子的手,当时主子未曾在意,依旧拿着那件衣裳不肯放,哪知……哪知没过一会儿,奴婢就看到主子摔倒在地上,脸色很难受,指尖流出来的血也由殷红变成了紫红,奴婢虽然没什么见识,但也知道,这是中毒之症。绣针是从永和宫中带来的,自然不会有问题,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出在那件衣裳之上。”
瑕月盯着她道:“你是说,衣裳上面有毒?”
柳眉眼皮微动,随即斩钉截铁地道:“是!除此之外,奴婢再想不到主子中毒的原因。”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方太医与宋子华一起到了,在匆忙行了一礼后,就命宫人将气息越发微弱的金氏抬去暖阁,然后入内诊治。
在这阵躁乱过后,黄氏急切地道:“假的,皇上,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前段时间,贵妃娘娘送了几匹料子来,正好被嘉妃瞧见,嘉妃说做身衣裳送给五阿哥当做是半岁生辰之礼。臣妾觉得甚好,便答应了,嘉妃则负责做鞋帽;前几日,嘉妃来寻臣妾,说是寻不到合适的帽正与镶鞋面的珍珠,想去臣妾库房里看看,臣妾特意命锦屏带着她去寻帽正与珍珠,没想到……嘉妃竟然恩将仇报,存心陷害臣妾不说,还故意弄伤自己,在皇上面前冤枉臣妾,刚才皇上过来之前,嘉妃自己刺破手指,然后紧攥着衣裳,根本没有柳叶说的争抢一事!”
柳眉激动地道:“仪妃娘娘,您怎么可以这样血口喷人,刚才主子的样子您出看到了,危在旦夕,谁也不知道方太医他们能不能救回主子,试问会有人拿自己的性命来冤枉人吗?”
黄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瑕月眸光微闪,开口道:“若此事真是嘉妃所为,她若不行此举,一旦皇上到来,所有丑事都会被揭穿,四妃之位,永和宫主位,抚养三阿哥的资格,这一切的一切都会消失,与其这样,倒不如搏上一搏,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
柳眉蜷在身侧的十指一紧,用力摇头道:“恕奴婢不能认同娘娘所言,毕竟不管娘娘说的那些再怎么风光荣耀,都不能与性命相比。”说罢,她朝弘历磕头哀求道:“皇上,求您为主子主持公道,处置奸人,不要让她白白受人害!”
黄氏跪下道:“皇上,臣妾自打伴驾以来,从不曾说过一句害人的谎言,这一次亦是如此,真正害人者,乃是嘉妃,她处心积虑亲近臣妾,就是为了今日之举,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会被锦屏撞破她害人的伎俩,无计可施之下,就使出这种方法,意图将罪名推到臣妾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