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人主使。”
弘昼听出他话中的动摇,连忙道:“皇上,臣弟始终觉得灾星流言一事很可疑,娴贵妃不会怀有灾星,请皇上再给臣弟一些时间,臣弟一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弘历打量了弘昼许久,忽地道:“弘昼,怎么从这件事开始,你就一直在帮着娴贵妃说话,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娴贵妃的吗?”
听得这话,弘昼知晓,自己虽然极力控制,但还是在不知不觉间说得太多,引起了弘历的怀疑,毕竟……他与瑕月曾有过一段似真似假的感觉,哪怕岁月流逝,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许多事情都淡忘了,但淡忘并不代表遗忘……
弘昼转过念头,拱手道:“臣弟并未替任何人说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另外,臣弟之前去看望太后的时候,曾听太后说起,她怀着皇上的时候也被人指为不祥,就像今日一样,但事后证明,是有人想要害太后与皇上。皇上,臣弟……”
“但如果不是呢?”弘历突然打断他的话,“若真是灾星又当如何?”
弘昼愕然看着他,“难道连皇上也不相信娴贵妃是被人所害?”
“朕不知道!”弘历烦燥地说着,随即又道:“就算朕相信,可是外面那些人怎么办?你又拦着不让朕施以梃杖,就由着他们一直跪吗?”
弘昼无言以对,只能道:“请给臣弟时间,臣弟一定能查出来。”
弘历低吼道:“时间!时间!朕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这段时间,他一直承受着前朝后宫的双重压力,若非毅志力超卓,又有主见,早就承受不住了。
弘历恨恨一拳砸在圆柱上,大声道:“七个月,此时离瑕月生下孩子还有七个月,你让朕从哪里找出七个月的时间给她!至于你……”他盯着弘昼道:“朕给了你那么多时间,你查到了什么,只查到一个季长明,结果季长明还死了,根本什么用都没有!”
弘昼涩声道:“臣弟该死!”
弘历厉声斥道:“该死!该死!除了这个你还会说什么?朕现在要的是解决的法子!”
如此又走了几圈后,他冷声道:“摆驾延禧宫!”
弘昼大惊失色,顾不得会被弘历疑心,上前劝道:“皇上,您真要除掉那个孩子?他是您的骨血啊,而且……而且娴贵妃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您这样做,对她太过残忍了!”
弘历没有理会他,只是大步往外走去,弘昼欲要追上去,然才走了几步,便听到前面传来冷若冰霜的声音,“不许跟着来!”
弘昼无奈地停下脚步,然心中的忧急却怎么也无法止歇,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瑕月出事,一定要阻止弘历打掉这个孩子,一定要!
思索半晌,他快步赶往慈宁宫,这个时候,只有太后才能够救瑕月。
因为心系瑕月安慰,弘昼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一路上,不断引来宫人恻目,弘昼没心思理会这些,进了慈宁宫后,抓住正好经过的宫人,紧张地问道:“太后呢,太后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