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迹象,也就是说,当时他们是可以出声的。”
瑕月徐声道:“哪怕真不能出声,用手拍打水面,也可发出声音,且夜深人静之时,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好几倍;可是仪妃你的宫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实在不合情理,就好像他们是被杀了之后,再扔到池中。”
“确实是很奇怪,但仵作说了,他们的的确确是溺毙的,所以娘娘这话是不成立的。”
这句话令得众人再次陷入沉寂与疑惑之中,瑕月说的话是很有可能的,但又与仵作所言相驳,真当是奇怪得紧。
如此过了许久,黄氏的声音在诸人耳边响起,“会否……他们确实是溺水身亡,但不是在临渊池中,如此一来,事情就解释的通了。”
“但宫里头,只得一个临渊池,除此之外,可就没有溺亡之地了。”夏晴话音刚落,瑕月便道:“夏贵人错了,宫中可供溺亡的地方有许多。”
夏晴不解地道:“许多?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想要一个人溺亡,并不一定非要在池、湖、河之中,就算只有小小一盆水也足以要人性命。”在说这句话之时,瑕月忽地神色一变,脱口道:“是了,很可能冬梅他们是被人将头强按在水中溺毙,然后再丢来这临渊池中,若真是愉妃,那么冬梅他们真正的溺毙之地,是在咸福宫中;同样的,冬梅受刑的地方,也是在咸福宫。”
黄氏深以为然地点头,旋即为难地道:“但这一切都是咱们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定不了愉妃的罪。”顿一顿,她眸光一亮,道:“对了,那根簪子,很可能就是掉在咸福宫中,只要找到了簪子,就可以定愉妃的罪了。”
夏晴摇头道:“那是一个线索,但想凭此定愉妃的罪,恐怕很难。”
“夏贵人何出此言?”面对黄氏的询问,夏晴道:“若人真是她杀的,簪子也真是线索,那么愉妃必会百般隐瞒,但臣妾观她刚才谈及簪子之时的神色,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甚至是她自己主动说出的;如此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此事与她无关;第二……”
瑕月接过话道:“她已经妥善处理了那根簪子,根本不怕咱们找到,甚至……拿来嫁祸咱们。”
夏晴微一点头,抚着袖间的葡萄纹饰道:“不错,臣妾就是这个意思。”
黄氏摊一摊手,有些无奈地道:“那说了这么半天,岂非还是一场空?”
瑕月轻咬着唇道:“从此刻起,你们都小心着一些,尽量不要让不相干的人去你们宫院之中,以免遭了暗算。”待二人点头之后,她转眸对知春道:“去内务府问问,看那个仵作是不是还在宫里,若是的话,传他来见本宫。”
在知春领命退下后,黄氏试探地道:“娘娘,您想到了什么?”
瑕月沉眸道:“若咱们的猜测属实,冬梅遇害的地方确是在咸福宫,那么……咸福宫的地上一定曾沾染过冬梅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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