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若不如此,阿罗如何能够名正言顺地嫁予傅恒,成为他的妻子,又怎么能了了你的心愿。”
瑕月一直在想该如何开口为夏晴求封,毕竟后者是宫女出生,虽生下十一阿哥,但身份过于低微,细数大清一朝,能够由宫女做到主位的,实在是少之又少;想不到弘历竟然会主动说出这话,令她惊喜不已,迭声道:“皇上,您真肯为了阿罗,晋夏贵人为嫔吗?”
弘历摇头道:“不是为了阿罗,而是为了你,朕的皇贵妃。”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蕴含了二十年来的情义,瑕月眼圈发红地道:“臣妾多谢皇上。”
“傻丫头。”弘历抚过她精致的眉眼,轻笑道:“不过这件事也是双赢之局,既成全了傅恒与阿罗,又让夏晴可以自己抚养孩子。另外,最近宫中出了不少事,主位多为虚位,也该晋几个了,这些日子,夏晴还算安份,与你又有这样的渊源,且刚刚生了十一阿哥,正是合适。”
瑕月点一点头,有些心疼地道:“就是难为了皇上,一旦皇上下旨赐婚,朝中大臣必会出言反对。”
弘历将她抱到膝上坐着,温言道:“由着他们反对去,只要朕意不改就行了,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压不住,朕也不用做这个皇帝了。”
瑕月挽住他的脖颈,感激地道:“臣妾不知该怎么谢皇上才好。”
“好好陪在朕身边,不要背叛朕,一直陪朕至白头,就是你对朕最好的报答。”说这话的时候,弘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弘昼的影子,眸光微微一冷,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瑕月用力点头道:“会的,臣妾一定会陪在皇上身边,直至你我都白发苍苍。”弘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拥紧了瑕月,汲取着后者身上的温暖。
数日后,弘历下旨晋封夏晴为嫔,赐号惠,于八月初十行册封礼,赐居永和宫。待得这道圣旨传到叶赫那拉氏耳中之时,后者又惊又怒,她一向自诩出身高贵,可眼下,一个宫女出身的卑贱女子,居然也与她平起平坐,实在是令她生气。
最可气的是,弘历自从封她为嫔之后,就再没有晋过她的位份,哪怕是她后来生下十阿哥,也依旧是嫔位,使得她每次见到胡氏那个贱人都要行礼;夏晴现在已是嫔位,若是将来再生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越到她头上去。
叶赫那拉氏越想越气,忍不住抄起茶盏狠狠掼在地上,将刚刚进来的宫人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地道:“启禀主子,魏常在求见。”
叶赫那拉氏心烦气躁地道:“不见,让她回去。”
在宫人准备离去时,叶赫那拉氏忽地又改变了主意,道:“慢着,传魏氏进来,另外,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下去。”
在宫人匆匆忙忙将碎瓷盏收拾下去之时,魏氏领着香菊走了进来,后者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魏静萱眸光瞄过从身边走过的宫人,屈膝道:“臣妾见过娘娘,娘娘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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