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么?”苏唐问道。
“大光明湖那几位大神魔,我最佩服的就是花西爵和司空错。”贺远征道
“因为他们两个最强?”苏唐道。
“那倒不是,走到圣境,没有生死相搏,便不可能分出强弱。”贺远征眉眼间隐隐露出傲色:“我佩服他们,是因为当年贺兰空相闯入大光明湖时,只有他们两个敢应战,但司空错要比花西爵更灵活一些,稍落下风后,便坦然认输,而花西爵却是一力死战。”
“为什么说她的东西不好收?”
“司空错的性子出了名的斤斤计较,她可不是施恩不图报的人。”贺远征摇头道:“迟早会有麻烦的。”
“不会的,放心吧。”苏唐道。
贺远征露出沉吟之色,他不太明白,苏唐为什么如此肯定,片刻,他轻声道:“先生,还是不要和那司空错走得太近,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修行界迟早会有一场剧变,和她走得过近,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我知道。”苏唐笑了笑,他品得到,贺远征经常流露出对蓬山的好感,也对蓬山的情况很熟悉,他几天前翻阅金翠翠收集的资料,才知道贺远征为什么说长生宗就是一群家奴,可以肯定,贺远征的家族和蓬山走得非常近,所以对魔神坛和绿海多少有些排斥。
清晨,苏唐的房门被敲响了,梅妃急忙披衣而起,走到外室,推开房门,看到赵大路一脸焦急的站在外面。
“怎么了?”梅妃问道。
“金大先生有急信,顾老让我马上把信交给先生。”赵大路低声道。
“把信给我,你回去吧。”梅妃伸出手。
赵大路把信递给梅妃,转身匆匆离开了,梅妃不敢怠慢,把信抽出来快速看了一遍,向屋内走去。
“什么事?”苏唐早被惊动了。
“金大先生的信。”梅妃把信交给了苏唐。
苏唐接过信扫了几眼,脸色略有些阴沉,良久轻叹一声:“我又给他一次机会,为什么这样不懂珍惜呢……”
“福祸本无门,惟人自召取。”梅妃轻声道:“这就是他的命吧……”
“那个陈言呢?”苏唐问道。
“大小姐一直没动静,陈言应该还在外厅。”梅妃道。
苏唐坐起身,在梅妃的服侍下整理一番,随后来到外厅,金祖陈言正枯坐在座位上,他整整一夜没有合眼,昨天苏唐和千奇峰的人似乎把他遗忘了,没有让他走,也没有邀请他留下来,在一夜的时间里,陈言不止一次想起身离开,但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处,他真不敢。
看到苏唐出现,陈言打起精神陪笑道:“先生早安。”
“早。”苏唐点了点头:“陈兄一直没走啊?”
“这……”陈言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满肚子都是苦水,但脸上还要强颜欢笑:“没有先生的上谕,陈言岂敢冒失。”
“这样也好。”苏唐道:“其实,我并不反感桀骜不驯的!人,但陈兄的立场有些特殊,所以应该低调一些,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
“先生说得是、先生说的是。”陈言其实并不知道苏唐的用意,嘴里胡乱应着。
“我们走吧,快来不及了。”苏唐道。
“先生,要去哪里?”陈言一愣。
“你帮我除掉两个人。”苏唐淡淡说道。
陈言心中惊愕莫名,以苏唐的实力,想杀人还需要他帮忙么?不过情势摆在这里,见苏唐缓步向外走,他只能乖乖的跟在后面。
下了千奇峰,直奔码头,此刻,耀眼的骄阳已然升起,他们能清楚的看到,一群家丁簇拥了几个老者,向一艘大船走去。
看到那几个老者,陈言立即感觉到不妙,用微微有些发抖的声音问道:“先生要除掉的……莫非是……”
“你懂的。”苏唐淡淡回道。
苏唐缓步走了过去,距离几十米远的时候,朗声叫道:“丁家主,起这么早?”
那几个老者之一,便是丁家的家主丁一星,他回头看到苏唐,心中微微一惊,随后陪笑道:“先生也早。”
看到苏唐,丁一星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很委屈,千奇峰开宗立派,招收的弟子没有丁家人,七位长老的席位也没有他丁一星的份,似乎已经被集体排斥在外了。
想当初,他们丁家可是选择了和苏唐并肩作战的,现在计好好的地位稳固攀升,而他丁一星却逐渐被孤立出去,这让他很不满。
苏唐的视线落在另外两个老者身上,那两个老者正是十祖会的黑袍祖潘立权和收元宫的太一祖左友山。
“二老这是要去哪里?”苏唐轻声问道。
“潘某此来只是为了恭贺先生开宗立派。”黑袍祖潘立权很恭敬的回道:“已拜过山门,也见过了先生,自然是要回去了,府里杂事尚多,还需要潘某去处理,不敢耽搁。”
“是啊是啊。”收元宫的太一祖左友山用复杂的目光看了陈言一眼,随后接道:“老师道理事不妥,冒犯了先生,也该有此难,但我收元宫与老师道毕竟同出一脉,不能眼看着老师道的孤寡陷入饥寒交迫的境地,所以……”
“哦……”苏唐笑了笑,随后他的脸色骤然转冷:“二老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先生何出此言?”黑袍祖潘立权不由大惊。
“两位昨夜潜入我千奇峰,偷了我千奇峰的奇宝,现在就想一走了之么?”苏唐一字一句的说道。
“绝无可能”黑袍祖潘立权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昨天我们入住丁家,一直在与丁家主彻夜长谈,分身乏术,怎么可能潜入千奇峰?先生,是有什么误会吧?”
“是啊是啊”收元宫左友山也跟着说道。
他们两个并不清楚苏唐的根底,但能让陈言怕到那种境地,肯定有原因,所以他们把自己的态度都放到了最低,想方设法避免与苏唐发生冲突。
“是这样么?丁家主,你愿意作证?”苏唐的视线落在了丁一星身上,毕竟是老人,他心中有些不忍,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丁一星机会。
丁一星脸色剧变,论事实,昨天他确实和潘立权、左友山彻夜长谈,一直谈到天亮,但苏唐一口咬定潘立权和左友山偷了千奇峰的奇宝,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丁一星毕竟是丁家的家主,经历过不少风浪,他深深懂得一件事,处事不明、犯了糊涂与站错立场,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先生,丁某昨夜确实与二老聊过一些事情,但夜半后,丁某有些乏累,便回去歇息去了。”丁一星缓缓说道。
“丁家主,你莫要昧着良心说假话”黑袍祖潘立权喝道,他的脸色已变得惨白。
“我说假话?”丁一星沉下脸:“昨天我暗月城有千年不遇的大喜事,两位远途来贺,又是堂堂大祖,地位尊崇,我把两位当成贵客,精心款待,没想到啊……你们竟然抱有狼子野心,潜入千奇峰图谋不轨,是可忍孰不可忍
丁一星一口咬死,黑袍祖潘立权心知大事不好,辩驳是毫无意义的,他向后退了一步。
“陈兄,你怎么说?”苏唐淡淡说道。
陈言脸色变幻不定,良久,他长吸一口气,冷冷的说道:“苏先生莫要信口雌黄我十祖会虽然不是大宗门,但也见惯了各种奇宝,何况潘兄心性清高,断然不会行此窃盗之事,先生污蔑我等,究竟意欲何为?”
话音未落,陈言已跨步而出,飘到黑袍祖潘立权和太一祖左友山身前,转过来冷冷看着苏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