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愤怒,苏唐根本就是在乱说,只可惜,没有人信他,不灭三十三口口声声说天魔星君一直被涅槃之三私自收押着,而苏唐也证明了涅槃之三确实在升云府中擒下了一个修行者,环环相扣,已成了事实。
苏唐长长吁出一口气,收起了信佩,心中之百感交集,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歇息了一夜,第二天,苏唐出门找打了白瞳星君和通梦星君,很巧,天咒星君等三人也和白瞳星君在一起。
苏唐已成了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天乐山有善恶天榜,就列在真龙殿前,但凡是三太子狴犴做出的赏赐或者是惩罚,都会出现在榜单中。
天魔星君的罪名的寻衅滋事,惊扰真龙殿,但处罚得很怪异,只命天魔星君着破衣,不得更换缝补。
因为苏唐的寻衅滋事,才导致了破凡大君的垮台,三太子狴犴感觉牵扯太大,众怨极深,不得不开启内库,以弥补外门弟子的损失。
破凡大君承罪,让众多外门弟子出了一口恶气,三太子狴犴把他们的损失补足了,又让他们感到喜从天降,那么最大的功臣是谁?当然是天魔星君了。
由此,苏唐甚至有了一个绰号,叫破衣天魔,口口相传,所以在苏唐穿着那袭显眼的破袍走在街上时,总有修行者离老远便向苏唐露出笑意,甚至躬身施礼。
逍遥了几天,每日不是满山乱逛,便是与白瞳星君等人海阔天空的侃大山,可苏唐命中注定是闲不住的,他在大荒星域中隐居十年,不闻外物,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这一天,问劫星君微笑着走进苏唐的小院,随手把一只锦盒放在了石桌上,苏唐带着好奇,把锦盒打开,发现里面有一袭崭新的紫龙袍,袍子上还放着一个令牌。
“这是……”苏唐有些不解。
“师尊有命,让你去欲窟,破衣天魔,把你的紫袍换下来吧,以后可别在穿着这破袍子出去丢人了。”问劫星君缓缓说道。
“这袍子可不丢人,以后还要仔细收藏起来呢。”苏唐笑了笑。
“哦?收藏这袍子做什么?”问劫星君一愣。
“看到袍子,便能想起三师伯的宽厚,做个纪念吧。”苏唐道。
“哈哈哈……你啊你啊……”问劫星君大笑,随后用手指点着苏唐:“这话如果对师尊说,他一定会老怀大慰的,可对我说就没用了,哦……你这是想让我转述吧?”
“嘿嘿……师兄明见。”苏唐道。
“不错,这么快就知道如何才能挠到师尊的痒处了,也不枉我信你一回。”问劫星君叹道:“放心吧,我会替你美言的。”
“欲窟是什么地方?”苏唐转移了话题:“让我去做什么?”
“漫漫星域,总有很多古怪的地方,而且它们有一些很曼妙的类似之处。”问劫星君说道:“第一,它们的主君似乎都是胸无大志的,所以各大宗门都不会把它们当成对手;第二,它们满身都是刺,不管是谁想要对付它们,都要再三掂量;第三,它们来历神秘,根本查不出它们的底细。”
“譬如说,暗市,欲窟,都是这样的地方。”问劫星君又道:“象我六师叔那么霸道的大存在,十余年前追索凶徒追进了暗市,也只能和暗市的人辩理,绝不敢妄造杀戮。”
“那么厉害?”苏唐的眉头挑动了一下。
“当然厉害!”问劫星君道:“以六师叔的能力,或许能彻底毁掉那座暗市,但暗市随之而来的报复,就不是普通宗门能承受得起的了,连六师叔也会顾忌万分。”
“欲窟……听名字好像有些怪。”苏唐道。
“不怪,很是恰如其分。”问劫星君道:“欲窟是各个星域中最大的销金之所,也是各路凶徒最好的藏匿之地,或许他们在外面会受到各大宗门的追杀,但只要进入欲窟,就会得到欲窟之主的保护,除非他们身家耗尽,被赶了出来,否则各大宗门也只能眼睁睁的等着。”
“让我去做什么?”苏唐道。
“师尊想要一个人,叫秀水星君。”问劫星君道:“但师尊不能进欲窟要人,你去把那个人抓住,或者把他骗出欲窟也行。”
“问劫师兄,你这是在开玩笑吧?”苏唐瞠目结舌:“刚才你还说了,没人敢进入欲窟放肆,现在又让我去欲窟抓人?”
“你可以等他离开欲窟之后再动手。”问劫星君道:“反正师尊把这件差事交给你了,你自己可以便宜行事,紫龙袍和令牌都在这里,只要你闹得不是很大,有令牌在手,欲窟里的人应该不敢坏你性命,最多是把你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