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侍卫催促好几次才缓步出门,坐上马车,赶往皇宫,一路上,曹丕派来的侍卫,佩剑跟在车边,怒目而视。
刚走出去没多远,又来了一伙人,也都带着兵器,还是来接黄权的,黄权嘿嘿冷笑,说道:“圣上果真用心,既然如此,莫不如将黄某绑了过去。”
侍卫们只是受命前来催促,圣上可没说给绑了,连忙拱手退到了一边,黄权继续乘车而行,泰然自若。
快到皇宫门前,又来了一伙侍卫,还是催促黄权速速前行,黄权大怒:“要杀便杀之,黄某便是如此行走。”
说完,黄权傲然的挪着小步,背着手走在前方,视身后这些侍卫如无物。等黄权不急不忙来到曹丕跟前的时候,酒席已经散了,只剩曹丕一个人坐着打酒嗝。
黄权上前,躬身道:“不知圣上叫微臣前来有何公干?”
哼,曹丕非常不高兴,冷着脸问道:“公衡,休要跟着装聋作哑,莫非你无意归降?”
“圣上,臣不能回归蜀汉。败军之将,只能再投,并无二心。”黄权平静道。
“若无二心,刘备身死,因何不来同贺?”曹丕问道。
“臣曾受刘备恩宠,若主死而仆快,必为奸诈之徒。”黄权道。
曹丕哑口无言,半晌才说道:“若蜀中知你投朕,定害你家人,何来恩情?”
“诸葛亮心胸宽大,为人谦和,定不会如此为之。即便如此,黄权乃不贞之人,亦无怨也。”黄权道。
见黄权根本不买账,曹丕一时间无可奈何,总不能因为不参加刘备死去的贺宴杀了他,这会伤了降臣之心。
“王宝玉独霸荆州,朕欲起兵征讨,不知公衡意下如何?”曹丕没话找话。
“臣与王宝玉素无交情,但臣以为,此事不可。”黄权道。
“有何不可?”
“王宝玉与诸葛亮之情深,曾令刘备忌惮,今日刘备故去,荆州必与西蜀连成一体,若圣上兵发荆州,诸葛亮定不会袖手旁观。况且,王宝玉乃江东之婿,荆州原为孙权之地,只怕孙权也将起兵相助,如此一来,南部便连成一线,共守边界,再难图也!”黄权道。
曹丕不屑道:“这定是你为蜀汉谋算,不肯用心,故而说了这许多来恐吓朕。”
“圣上明鉴!”黄权不卑不亢的说道:“今日刘备新丧,臣以为圣上高兴尚早,此人在世之时还可牵制江东,如今身去,王宝玉势力势必做大,无论偏袒哪一方都对圣上无利!刘备虽死,仍有三子,蜀汉依旧还在,圣上敌人并未减少一人,当思安危,而不是聚众饮酒作乐!”
“公衡所言极是!”曹丕立刻换了和善的面孔,由衷的点头,忠言逆耳,随即说道:“前番对公多有冷落,自今日起,公可为益州刺史,封爵育阳侯,与司马都督一道,共守南部之地。”
“多谢圣上,黄权定当全力以赴,至死无悔。”黄权郑重的叩头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