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然觉得“穿墙术”非常荒唐可笑,科学早已证明,物质结构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才能发生改变,而且,即便发生了改变,也不能改变物质的本源机构,土不会变成木头,石头也不会变成甘蔗。
诸葛亮却对此深信不疑,甚至按照上面的方法,斋戒沐浴,画符祈禳,但是,他在墙上所画的门却始终没有出现过,不仅额头碰出几个大包,有破相的架势,还因为乱涂乱画,被黄月英骂过好几回。
就在这天,推着独轮车的范金强登门来访,给王宝玉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宝玉,我听闻一路人讲,新野县城东边有一黑龙山,在其山谷有一沼泽地,中间有一泥潭,称作黑水潭,哪里的恶鳅形容丑陋,呈现漆黑之色。”范金强道。
“太好了,范大哥,谢谢你了。”王宝玉高兴道。
被称呼为大哥的范金强,明显有些不自在,嘿嘿笑道:“宝玉,你身份不凡,不能如此称呼我。”
“就叫大哥,我知道现在流行什么结义,咱们就不用了磕头了。”王宝玉大度的说道。
“这,真折煞我。只是这黑水潭,我也只听路人传说,不知道水中是否真有那黑色恶鳅。”范金强负责的说道。
“不管如何,我都准备去一趟这里。”王宝玉道。
“既然你叫我大哥,我便陪你走上一遭。”范金强仗义道。
“家中老母尚需你的照顾。”王宝玉当然希望能范金强能陪着,毕竟他人生地不熟,有个照应总归是好事儿。
“老母可托付邻居暂时帮忙照看,那里地势险恶,少有人去,你独自去我放心不小。”范金强话语中充满了真诚。
王宝玉心中一阵感动,还是开玩笑道:“万一咱两个在那里嗝屁了,你妈谁来管?”
“嗝屁为何意?”
“就是死翘翘!”
范金强听懂这个死字了,沉默片刻,便坚定的说道:“人命自有天定,如此去凶险,有去无回,我则更该陪着你,以免日后追悔,为世人不耻。”
“好兄弟,那咱们明日就出发。”王宝玉道,不顾范金强推辞,硬是塞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将老母亲安顿好。
此次范金强没有推辞,接过银子便揣在怀里。并非是范金强和王宝玉熟识,接受馈赠心安理得,他心中想的是,如果真的回不来,这些钱倒是够母亲节衣缩食度过几年的光yin,再加上邻里接济,定能安然度过晚年。
又假如两人平安回来,也可凭借一膀子力气,多赚钱还给这位好兄弟就是。
此行要好几天的时间,范金强当然要托人照顾母亲,又将财物交给母亲放好,服侍母亲熟睡之后,范金强则在母亲床前含泪重重磕了几个头。
身无挂牵的王宝玉也还是要跟黄月英请假的,请假容易,但当听说王宝玉要去黑龙山的沼泽地之时,黄月英却不答应了,作为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她岂会不知道那里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