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旧账。”
那你不是废话嘛,王宝玉心里鄙夷了一个,又问道:“以你所见,我们该如何做是好啊?”
“一切还望军师定夺。”苏飞将皮球踢了回来。
“苏先生,我知道你一家老小都在江夏城中,你难道就不想活命吗?”王宝玉问道。
“唉,苏飞生死无惧,只是我一家老小,便只能指望兴霸说情,能够逃过一劫。”苏飞黯然神伤,眼中含泪。
“苏先生,我有一计,可保你和你的家人都能平安。”王宝玉道。
“如蒙军师相救,苏飞定然铭记大恩,日夜供奉恩公。”苏飞一听这话,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叩头不已。
王宝玉一阵皱眉,摆手道:“起来,起来,我还没死呢,供奉个屁啊!”
“江夏城早晚沦陷!”
“你是说我一定会死?”王宝玉不高兴的说道。
“军师洪福齐天,定能化险为夷。”苏飞这句话,明显就是溜须的假话了。
“苏先生,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带着家人逃出江夏城,去跟甘宁汇合。只是你我都身陷江夏,你是怕我不给你机会,所以一直未敢开口相求,对吧?”王宝玉道。
苏飞一怔,张张嘴巴想替自己辩解几句,说些誓与江夏共存亡的豪言壮语,但是王宝玉说的不错,这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王宝玉千伶百俐的,如何能瞒哄得过他?苏飞只得点头承认,“军师目光如炬,凡事皆瞒不过,我确有此心。”
“人之常情,你这么想,也没有什么过错。”
既然话说开了,苏飞再次跪倒在地,哭泣道:“军师,苏飞并非贪生怕死之徒,只可怜我一家老小几十口,平白要搭上性命,心中实是不忍。如军师首肯,放家人出城,我将他们交与甘宁之后,便立即折返,与军师共守江夏!”
苏飞说得言辞意切,令人动容,但是你当自己是谁啊,随便在两军之中穿梭,即便老子同意,江东也不会同意吧?
王宝玉再次将苏飞扶起,说道:“请起,也许事情不用那么复杂。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便放你和你的家人出城而去。”
“军师所言属实?”
“一言九鼎!”
“军师尽管开口,苏飞决不推辞。”苏飞坚定的拱手说道。
王宝玉这才取出祢衡的那封信,说道:“你只要答应将这封信带给甘宁,我就放你们出城,还有可能解了江夏之围,我这么做也算是够地道,并没有将你的家人当chengren质。”
“苏飞感激不及。”苏飞再次跪倒磕头,发自内心佩服王宝玉的人品。
“我做事儿讲究人品,你要是中途反悔,黄氏一族难保,你也将受到一辈子良心谴责,百年之后也无脸见黄太守。孰轻孰重,你可要三思而行。”王宝玉郑重的叮嘱道。
苏飞郑重的接过信,却又显得犹豫起来,说道:“我初去投敌,恐其不信,兴许沿途会被搜身,如此一来,反而误了军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