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他有过一夜欢愉,论起要嫁的执着念头,这里面任何女人都比不过她。
虽然也有个常常希望嫁给自己的火丫,不能说其缺乏真情,但火丫潜意识里觉得嫁给王宝玉就能保障后半生,多少和经济挂钩。
抛去必须回家的事情不说,王宝玉总觉得跟关婷之间仿佛缺少一些东西。王宝玉对关婷的关注是来自未来世界的记忆,穿越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却见到了和自己朋友的妻子一模一样的人,换做谁都会多看两眼,这和感情真的无关。
最终,王宝玉还是打开了那封信,里面夹着一个小小的香囊。又是些女孩家的把戏吧,王宝玉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难道说是路上掉了出来?
当王宝玉第三遍检查香囊的时候,终于发下了一些东西,竟然是几根长长的白发!王宝玉疑惑不解,再看信中的内容,他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
“宝玉,时至今日,我宁愿你仍是那河畔籍籍无名之少年,犹可相依相伴,漫步红尘。天各一方,几番寒梦醒来,便难以入眠,黑夜之长更胜白日。晨起梳妆,惊觉青丝中染了白霜,眉头间增添皱纹,惶恐不安。我每每拊心而叹,怨责上天,你未归来,我怎可老去?!”
你未归来,我怎可老去?王宝玉读到最后,心情一阵刀割般难受,他忽然意识到,在关婷的问题上,他已经欠下了还不清的情债!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耳边回荡着小乔的歌声,回忆着与大家离别时的情形,王宝玉的心情纠结的难以自拔,他把这些信件读了一遍又一遍,在办公室里呆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小管辂早早就来了,看见王宝玉眼圈红红的,不禁问道:“师父,发生了何种大事儿?”
“乌鸦嘴。”王宝玉白了小管辂一眼,叹息道:“小孩子懂什么,昨晚没睡好。”
“嘿嘿,眼中含情,必为情所困。”小管辂盯着王宝玉的眼睛仔细看了看,嘿嘿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女人这种生物,是多么让人欢喜让人忧!”王宝玉懒洋洋的说道。
“不比师父俊朗,我这般相貌,有适龄手脚齐全,不疯不傻女子愿嫁即可,绝无此烦恼。”小管辂一边说着,一边取过镜子照了照,一阵咋舌,大概是连自己都不想看自己的样子。
王宝玉被逗乐了,说道:“嘿嘿,其实女人也并非只看中外表的,将来你成就非凡,声名远播,缺不了女人的。”
“师父莫要安慰我,我额无主骨,鼻无梁柱,命薄相穷,只可治鬼,不可治人也!”小管辂撅着嘴巴道。
“你耳高过目,眉有五彩,名闻天下不难。”王宝玉赞叹小管辂的心胸,补充了一句。
“但愿不枉此生。”小管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