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拄着一柄法杖,缓缓的走了出來。
老者衣着朴素,须发洁白,看起來年纪至少七十岁以上,他手中拄着一根金色的法杖,上面镶嵌的蓝色珠子,大如拳头,仿佛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老者步伐稳健,神态淡定,仿佛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这支來自东方的铁骑。
“大祭司,”马赛不由的跳下马來,屈膝拱手,眼中全是畏惧。
大祭司。这人就是凯瑟。王宝玉的笑容收敛,换上了凝重的神色,这里确实只有一个人,但这个人的本事,只怕要超过千军万马。
凯瑟根本沒理会马赛,拄着法杖來到前方,冲着王宝玉微微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本人罗马祭司凯瑟,來自东方的汉兴王,你们越过血河、翻过雅各山、杀我国几十万人,血染罗马大地,该收敛了吧,”
凯瑟一口流利的汉语,根本不需要翻译,王宝玉道:“凯瑟大祭司,久闻大名,果然不同凡响,想必伯拉血河,雅各山的埋伏,都是您的法术吧,了不起。”
“我并无法术,这都是依靠神的作为,不过,能让血河冤魂得以解脱,汉兴王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凯瑟淡淡的说道。
“您让陫立比放行,又驱走了这里的所有人,就为了劝我收敛。”王宝玉问道。
“回去吧,罗马正处在纷乱之际,承受不了外來之敌,用东方的话,做人要留有余地,各自都方便。”凯瑟缓缓柔和的语气,更像是一位很有耐性的长者。
“大祭司,你既然早就知道我们会來,应该也清楚我们此行的目的,沒有完成任务,我是不会离开的。”王宝玉沒有退步。
“风吹种子,飘在哪里,就在哪里扎根,何必如此固执呢。”凯瑟果然不一般,看透了王宝玉的來历。
“我只是片落叶,寻找的正是自己的根,不管走多远,我都愿意。大祭司,就算我的行为惹得你不高兴,但是也并沒有大错吧。”王宝玉冷声反驳道。
“汉兴王,你只知向前,却不知自身已被坚茧包裹。破茧而出,你才会发现茧中茧外,生前身后,其实都是你本人啊,你从未來过,也从未离开啊,”凯瑟带着几分慈爱看着王宝玉,希望他能听明白自己的话。
王宝玉一愣,好像有几分道理,但是却想不通其中的含义,国内外的高人都一样,说话不讲明白,都喜欢弄些绕口令,故弄玄虚,王宝玉不耐烦的摆手道:“不要再啰嗦了,识趣一点的话赶紧闪开,不要让我对老人家动手,”
“唉,我已经风烛残年,马上就要去服侍神灵,实在不想因为参与战事,死后受到神灵的责罚。汉兴王,请不要逼迫我。”凯瑟叹息之后,往后退了两步,随即一脸正色,先前的愁苦郁结神情消失不见。
“我也不想跟你动手,也沒想过要跟罗马将士交手。但是,谁要是想阻拦我的行程,只能自食其果。”王宝玉沒有退步,马上就要到达终极目标,却让这个老头几句话给吓走,那肯本不配当这个领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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