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
王宝玉点了点头,觉得胡昭说得有理,大家可是见过赤炎鸟的惊天本事,现在看來,这只小鸟被打成普通修为,倒真是一件好事儿。
胡昭叮嘱张琪英,这只鸟可能有遗忘症,多多陪它说话,最好让它意识到自己生來就是赤炎鸟,而不再是之前的老鹰,以免弄出混乱。
张琪英连忙点头,又问赤炎鸟何时才能康复。胡昭则说,再过几个月,赤炎鸟就能彻底恢复正常,胡昭还说,一旦张琪英觉得驾驭不了,就赶紧交给他。
张琪英立刻将赤炎鸟搂得紧紧的,她可不想送给胡昭,既然还是老鹰的灵魂,那就依旧是她的好朋友,怎么可能轻易送人。
胡昭呵呵一笑,如今以他的修为,已经能够探查出除了王宝玉之外所有人的心思,他再次郑重的叮嘱张琪英,不要向外界显摆这只小鸟,以免引起修士们的争抢,引起沒有必要的麻烦。
张琪英呵呵直笑,说这个可有点难,虽然她从不显摆,但是其他姐妹都羡慕不已,尤其是王琳琳,眼睛嘀哩咕噜的老是往赤炎鸟身上瞄。还有香王妃,自从悟空离开之后,失魂落魄的,总也缠着要抱赤炎鸟。
胡昭哈哈大笑,这些都无妨,不过是女人之间的小妒忌罢了,不会带來什么严重后果。
半夜时分,王宝玉搂着张琪英睡得正香,祢衡的琴声忽然飘了进來,让他恍然从悠远的大梦中醒來。
祢衡这次弹奏的旋律非常特别,不悲不喜不爱不恨不急不缓不远不近。如老僧静默青灯古佛隐士闲看花开花落追云飞鸟不问方向夕归游子笑指他乡。
这种旋律让人心情平复的同时,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王宝玉仔细倾听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些异样,起身走了小屋,远远的就看见祢衡正端着在山顶的巨石之上,手抚琴弦,不动不摇,静默好似入定,浅笑好似彻悟。
王宝玉缓步走了过去,安静的坐在祢衡的身边,星光环绕,天高地旷,琴声飘荡,传遍八荒。
好一阵子,祢衡这才停止了弹奏,转头安静的问道:“宝玉,我今年已经年岁几何,”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呵呵,之前从未在意,此时才觉得一生糊涂。”祢衡竟然还自嘲了一句。
“先生,对于这个问題,我还真不清楚。在我的眼里,你始终是个长不大的老顽童。”王宝玉道。
“唉,岁月催人老,鬓间华发生。想当年,我怀揣报国之志,安民之心,先投曹操再投刘表后被黄祖所害,侥幸逃脱,却孤寂半生,终无建树。”祢衡感叹道。
祢衡一向放荡不羁,今晚却表现的如此稳重,让王宝玉总觉得有点不对头,半晌后才说道:“历史潮流奔涌向前,我们都像是其中的一粒沙一滴水,无力改变既定的方向。有些时候,随波逐流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不用逆流而上,搞得满身是伤。先生琴艺出神入化,天下无双,相比那些只懂得杀戮的政客,这份成就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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