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的心潮纷乱依旧沒有退去,于是,他起身去往了张苞的房间,想要给他换个地方。
张苞來到彝陵已经一个多月了,手术之后,也沒发现任何后遗症,一切正常,见王宝玉來了,张苞连忙躬身施礼,向四叔请安。
“苞儿,你的眼圈怎么黑了。”王宝玉不解的问道,尽管张苞长得很黑,但依然能分辨出,眼窝处颜色不一样,仿佛一团黑气淤积在那里。
“这几晚始终无法安睡。”张苞老实的说道。
“你是躺下就能打呼噜的那种人,怎么就睡不着觉了呢。”王宝玉问道。
“实不相瞒,这几晚总有一个孩童前來骂我,我考虑或许是四叔手下哪个重臣的孩子,不好责骂,只能将其驱赶出去。但是这孩童不依不饶,站在门外一骂就是半天,我只能敲击木鱼,只当是听不见。”张苞一脸无奈。
王宝玉顿时一愣,眉头不禁皱了起來,此事定有蹊跷,彝陵现在的孩童确实越來越多,但是教养应该都不错,不该有孩子敢大半夜跑到别人的房间内骂人。像张苞这种长相,跟钟馗重生似的,孩子们见了大都害怕,怎么还有主动上前找事儿的。
“他都骂你什么。”王宝玉冷着脸道。
“句句让人抓狂,不便重复。”张苞使劲挠着后脑勺道,看來被这个孩子骂的实在是憋闷。
“苞儿,你做得很好,这件事儿我会去查的,到时候一定还你个公道。”
“嘿嘿,无非是个孩童,让四叔操心,倒显得我小气似的。”张苞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我这里的贵客,不管是谁,都沒有资格來侮辱你。”王宝玉也很生气,随即离开了张苞这里,叫來樊玉凤,让她马上去调查此事。
两个时辰之后,樊玉凤匆匆赶來回报,含章楼的侍卫确实发现了有孩子在夜晚去了张苞所在的楼层,而这个孩子正是贾穆。
竟然是曹叡的孩子夜里去骂张苞,这事着实超乎王宝玉的想象,这孩子出身教养都极好,而且见面也很懂礼貌,张苞怎么惹到他的呢。
樊玉凤小心的说道:“宝玉,贾大学士和甄宓都身份不凡,我沒去惊动他二人,一切还需宝玉定夺。”
“不管是谁的孩子,跑别人房间里骂人总归是不对,他们夫妻二人疼爱孩子沒错,但也不能如此宠溺,我这就去找他们问问情况。”王宝玉道。
随后,王宝玉又起身來到了贾织纲和甄宓的房内,夫妻二人今日得闲,正在亲密的探讨一幅画上的赋诗,小贾穆正在育儿中心玩耍,并不在房内。
“宝玉,可否有要事发生。”贾织纲放下手中的笔,连忙问道。
“宝玉有事儿吩咐一声便可,何劳亲自前來。”甄宓客气道,过去给王宝玉沏了一杯香茶。
“咱们不外,我不妨直说,你们晚上可否发现穆儿偷偷溜出去。”王宝玉问道。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贾织纲摇头道:“未曾发觉,我睡眠一向很浅,若是穆儿溜出去,定然有所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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