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下吗?”
“就在这里说吧,没有什么事是你嫂子不能知道的。”陶景熠平淡的说,似乎对她要说的话没什么兴趣。
宫小敏垂下头,咬住了唇,心里郁闷的要命。
夏语彤见状,微微一笑,“你们谈吧,我回房睡会午觉。”说完,拍拍陶景熠的肩,上了楼,微妙的小动作像是在颁发通行证,同意他逢场作戏。
陶景熠瞅着她的背影,墨瞳微缩,带了点沉郁之色,片许,他转向宫小敏,让她随自己去书房。
坐下来后,他倒了杯果汁给她,“有什么事就说吧。”
宫小敏喝了口果汁,滋润干燥的喉头,才缓缓启口,“景熠哥,你还记得崔姨吗?”
陶景熠微微一震,他当然记得,崔姨是他的乳母,是他最亲的人之一。她一手把他带大,比亲生母亲还要亲。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孝敬她,报答她的养育之恩,她就出车祸去世了。那个时候,他刚去美国不久,得到噩耗后赶回来,张兰已经草草的把后事办了,因为她没有亲人,所有的事都是陶家处理的。
“你想说什么?”他沉声道。
宫小敏搓了搓手,极为小声的说:“崔姨没有死,她还活着。”
“你说什么?”陶景熠惊悸无比,浑身碾过了剧烈的痉挛。
“我也是刚知道的,昨天我爸来医院看我,他很担心我的安危,跟我说了很多陶夫人过去做过的坏事,无意间就提到了崔姨,我赶紧顺藤摸瓜,问了下崔姨的事,没想到……”宫小敏说到一半,就故意打住了。
陶景熠额头上的青筋滚动起来,“张兰到底对崔姨做了什么?”
宫小敏刻意卖关子,露出一丝痛楚之色,“景熠哥,我背上的伤口有点痛,你能帮我看看吗?”
陶景熠深黑的冰眸在灯光里幽幽闪动了下,他没有动,只是低低的说了句:“回你房间再说。”
然后,他按下通话键,把阿芳叫了进来,扶着她进房间躺下。
宫小敏心里的失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竟然都不亲自扶她回房,还要阿芳来扶,她就这么的“罪无可赦”吗?
她不肯说出秘密保险柜的下落,还不是因为太爱他,不想失去他,这是她唯一的筹码了,不利用就是傻瓜。
她比夏语彤更爱他,比夏语彤更有价值,凭什么不能当他的妻子?
在她郁闷间,陶景熠的声音低沉传来,“如果舒服点了,就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宫小敏抿了抿唇,一点狡狯之色从眼底闪过,“景熠哥,上次我撒谎了,我还没有想起保险柜的下落,如果我想起来,一定会告诉你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只要我想起来了,一定告诉你。”
她要把陶景熠稳住,他多半是因为她不说实话才生气的,骗他说自己没有想起来,他就不会怪她了。
陶景熠的眸色逐渐加深,仿佛一口千年古井,深不见底。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知道崔姨的事。”
宫小敏搓了搓手,“景熠哥,我如果我说了,你可以原谅我之前的任性,不再生我的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