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爵位,而实际上你拖到我不得不出手相逼你才行动。如果要说失信,也是王爷先失信于我。再者,王爷指责我贪生怕死背信弃义的同时,不知道有没有想过那年在行宫,你是怎么算计我的?”
楚王愕然。
韩稷扬唇一笑,又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善类,王爷应该想到,我若是忠肝义胆之辈,又怎么会走这样的歪门邪道来寻求富贵?王爷本有胜于郑王的机会,要怪就怪你们自作聪明,非去招惹沈家,趁着一个姑娘家身边无人时以亲事相惑,算什么英雄好汉?
“一个擅于用内宅阴私的人,怎么扛得起这万里江山?再有,你既然知道我对沈雁动了心思,那就更应该知道,我是绝不会再容人强迫她做任何事。
“所以,在宫里她之所以揭发你们,完全是因为我的主意,你要恨她,那还不如直接冲我来。因她这辈子,只能嫁给我。无论你对她做什么,我都会加倍返回给你,你直接冲我来,或许我还会敬你是条汉子。”
“韩稷!”
楚王嘶吼的声音已然变了调。
韩稷站起来,掸掸衣襟,负手望他:“我知道这些话很难听,但是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总该会有个结果。太子之位不管是郑王的还是谁的,总归不会是你的。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准备好怎么样安全地退出这场斗争。”
“你敢威胁我?!”楚王额角的青筋已然爆出,“你竟敢对我这个亲王如此放肆?你就不怕我把你怎么暗中助我得五城营的事抖落出去?”
韩稷扬唇睨他:“楚王若是作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尽可以去说。不过,王爷真觉得我像是个不会替自己留后路的人么?”
楚王骇然怔住。
韩稷拿起桌上那杯残酒饮尽,说道:“我言尽于此,王爷保重。”
说完他扬首睨了他一眼,抬脚往门外走去。
“韩稷!”
楚王脸色铁青,厉声咆哮,不甘与忿愤立时充满了整间屋子。
韩稷出到楼下,回头看了眼楼上窗口,目光深黯到让人看不出深浅。
走出院门外,他站在马下与随后跟来的陶行说道:“回府之后,立刻让贺群带几个人去沈家外头盯着,尤其是常出门的沈二爷与雁姑娘,他们到哪里,我们的人务必跟到哪里。”
陶行点头称是,急步跟上:“楚王到底还是亲王,不是那么容易受钳制的,咱们这样跟他摊了牌,来日会不会对咱们造成不利?还有,倘若他真要对沈家下手,尤其是沈二爷,恐怕也并不是没有机会。”
“你若是担心他会冲咱们来,同样派两个人去盯着他不就成了?”韩稷扬眉回望他,又望着远空道:“他已是强驽之末,没有我,他已经休想成事。王府能借用的力量不多,杨家的人又尚在京外未曾回来,他如果想动沈二爷,那必然是作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若是这般,那倒正中我下怀了!”
说到这里他莫测高深的扬了扬唇,翻身上马,向他道:“他生来便为天子骄子,得到的宠爱比废太子犹有过之,今日遭我奚落,必然过不多久便有动作。盯紧他的一举一动,只要沈家的人没危险,那就不要惊扰他,只管来报我便是。
说罢,他即扬鞭绝尘而去。
陶行在原地定了定心神,也立刻跟上回府安排人手不提。
沈家这里,沈观裕拿着魏国公府递来的帖子,左看右看了半晌,扬眉问骆威:“国公爷近来军务不忙么?”
骆威垂首道:“大营军务这两年由我们世子爷打理得极好,国公爷要操心的事情不多。”
沈观裕点点头,“你们世子爷倒是位少年英才。”
骆威微笑道:“多谢大人赞誉。不过我们世子爷的确是打小就比旁的男孩子表现好些,他五岁习艺,六岁已能骑射,八岁掌大弓,十岁开始接受夫子教导孔孟之学,武艺出类拔萃之余,更是精通调兵布阵。”
沈观裕扬唇:“虎父无犬子,有魏国公这样的父亲,老魏国公那样的祖爷,世子必是人中龙凤。”
骆威又谦逊地笑笑,说道:“小的再往下说,像是有王婆卖瓜之嫌了。不过我们世子爷确是不骄不躁,又勤奋肯学,与各国公府以及元老府上的公子们都有极好的交情。”
沈观裕面上笑意更深,垂眸沉吟片刻,他说道:“烦请回去转告国公爷,明儿晚上,老夫准时赴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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