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转头看向北面,又道:“再派几个斥候去告知张健,带领骁骑营在北面伊水一线巡守,不能放一个胡骑北去!”
“喏!”杨汉听出了张辽的意思,本来愤怒的神情登时转为振奋。
张辽目光扫过众将士,沉声道:“本为同袍,他不仁,那就莫怪我不义!我的将士不能枉死!必以百倍报之!众将士做好战斗准备,神射营上弦,只要我一声令下,弓箭先行,大戟、猛虎、击刹随后出击,一个不留!否则就是大祸!记得,先射马,他们便逃不了!其余将士不要心动,要防守北面来敌……我们的口令是,讨贼!”
“喏!”众将士低声吼着,张辽为手下将士出头的决然姿态令他们感到振奋。
众将士刚领命,那三四百骑兵已经奔至百步之外,停了下来。他们的衣甲相貌已经清晰可见,处处血迹,颇是狼狈,大多都是胡骑。
领头一个白面微须的将领厉声喝道:“前方可是讨寇校尉张辽?”
此人正是董卓麾下爱将杨定,出身凉州大族,与胡轸同被凉州兵称为凉州大人,而他身后的一众胡骑则显得惶恐和暴躁不安。
张辽神情平和,脸上看不到丝毫杀气,抱拳道:“正是张辽,来者可是杨校尉?”
他看到这些胡骑的状态,顿时明白了手下斥候为何被杀,这些胡骑处于崩溃边缘,他们大败之后,需要发泄惶恐和暴躁,所以自己手下斥候遭了秧。
杨定确定了张辽的身份,立时带着三四百骑冲近前,大声道:“张校尉,伊阙关被贼兵偷袭,孙坚攻入雒阳,吾麾下数千人马被困,此关相国大计,情势紧急,吾须回去报知相国,汝当速速领兵前去退敌营救,否则万事皆休!相国定要怪罪!”
纵然张辽此刻心中杀意凛然,却也被杨定这无耻的作派和言语逗得有些发懵,自己吃了败仗要逃回去,反倒让别人去挡灾断后,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这厮真当自己是傻子不成!
他早听说李儒说过杨定此人,惯于算计别人,自恃出身,自以为是,没想到竟至于此!
而且拿董卓来压自己,那还不够!
他强忍自己古怪的神情,回头看了一眼东北方那支兵马,大约还有近两里距离,转头微微笑道:“不过一个伊阙关,如今李傕郭汜率飞熊军南下,不足为道,眼下北面贼兵赶来,在下须要应对。”
“何谓不足为道!”杨定神色登时凌厉起来,怒道:“张文远!若误了大事,相国绝不饶尔!”
张辽道:“杨校尉可说说军情。”
他与杨定打发着说了几句,回看东北处那支兵马在一里外停了下来,他眼神陡然凌厉,双目低垂,面无表情的问了杨定一句:“杨校尉方才可是杀了我手下几个兄弟?”
杨定一愣,眼睛一闪,摇头道:“实乃误伤耳,他们不曾报知身份……”
队伍中那个赶回来的斥候怒吼道:“胡说,我等分明已报知身份!”
杨定脸色阴沉下来,冷哼道:“我堂堂一军校尉,莫非还会说谎乎?”
张辽摇摇头:“杨校尉身为一军统帅,我自是相信……我的手下!”
张辽面色陡然变得凌厉,杀气迸射,声音森冷:“杀!一个不留!”
杨定听了张辽前半句,本来神情微缓,却不妨张辽后半句话陡然转折,他神情愕然,还没回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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