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侧目阴测测的看瞪着江直,道:“你这个八婆,要是敢多嘴泄露我回去,我就告诉你家五爷说你偷亲我!”
江直…哎呀,气的奶疼,少夫人这招也忒狠了,百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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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大厦,总裁办。
季流年这个,点刚结束完一场远在欧洲的视屏会议,他按了下内线,三十秒后常怀出现在总裁办。
常怀精神奕奕的立着,没有半点熬夜的颓废迹象。
他道:“五爷,是回在水一方还是就在这歇着?”
季流年指骨敲着桌面,眉头深深锁着,他道:“去宛城最近的机票,是几点?”
常怀先是一惊,然后回道:“最早的航班要明天早上八点以后了。”
男人从按摩椅上站起,随手勾起桌子上的车钥匙,道:“取车,去宛城。”
常怀立马就嫣儿了,他忙道:“五爷,别啊,这都深夜两点了,疲劳驾驶不利于安全。这开车怎么着也得十二个小时才能到,还不如等天亮以后定最近航班呢,那还快点,人也可以休息。您看?”
季流年俊美的脸平淡无波,没什么表情。
他凤眸暗涌着一抹流光,低哑的嗓音清冽干净,道:“嗯,回在在水一方,机票提前订好。”
常怀心里暗暗一松,瞬间整个人都轻松了,天空的星星都亮了,心里喟叹:生活都变的美好了!
*
翌日,清晨八点,从宛城飞往帝都的航班如期抵达。
安七月刚下飞机,瞬间被冻成一具冰雕。
铺天盖地的冷迎面从头兜到脚,寒凉刺骨的连头皮都在冒着寒气。
她一连打了数个喷嚏,勾着脖颈处的厚厚围巾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她走下云梯,微微仰着脖子看了阴霾的天空。
天空飘着雪花,不大。
但是,地面没有人迹的地方隐约扑闪了一层浅白。
整个帝都灰蒙蒙的,像笼罩了一层又一层的迷雾。
安七月微微扯唇对身后的江直道:“别跟着我,我自己打车。”
江直犯了难处,他道:“别啊,七七小姐,我得护送您安全到达,才可以离开。不然五爷知道了,我会惨死的。”
安七月伸手接住了一枚晶莹剔透的雪花,勾唇笑的几分魅惑,她道:“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江直嬉皮笑脸的摸摸脑袋,笑嘻嘻的道:“当然是听未来少夫人您的了。”
安七月微微挑起眉梢,抬手勾了下拉杆箱,道:“乖,还算你识趣,跟着本姑奶奶有肉肉吃。叫你滚就快点滚,不然我不介意在机场将你打趴下。”
江直…
五分钟后,安七月打到车。
她侧脸看着窗外,天气越发的阴暗,雪越下越大。
街角的窗棱上到处张贴着“MerryChristmas”“happynewyear”的字样,车内放播放着电台主持人送出的节日的祝福。
随着鹅毛般的大雪斜斜的飞起,车来车往人流如织的喧闹世界,彻底淹没在安七月的视线里。
她微微闭上眸子,人有些疲倦,困意朦胧的又带着些小小的兴奋。
一路上,安七月都没有打算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