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觉得胸口很闷并出现幻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先不要说话,也不要动,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在这屋里踱着步子,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盖笑说道:“我觉得现在大家还是得想个办法,继续往下走可能会很危险,可是时间上我们又耽搁不了。不过你们想想,这风是哪里刮来的?沙子又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外面的那些白骨,那些人来到这儿后又是怎么死的?”
她分析得很有条理,是的,钮祜禄氏不可能自带鼓风机,也不可能凭空造物,说明这屋子还有其他我们尚未发现的空间,而且这个空间绝不是密闭的,它空气的流动性本身就很强,而且风沙的来临也有一定的周期性。我们刚才在外院的时候,风和沙土总是夹在一起的,但不是一直都有大风和沙粒,要不然我们早就像那些照相机一样被埋在地里。
如果是这样,后面的那个空间确实会带来一些风沙,那么就说明了,外院最开始不是我们刚才所站的那一层土地。它应该是下沉且低洼的,比如说,是一个深度较大的池塘,一个湖,或是一个大坑大洼;这样接受长年累月的风沙侵袭,那些颗粒物质最终沉淀了下来,把这些坑坑洼洼似的地方给填满了,形成我们所看到的土地。
由于是这样的填充方式,而且具体的过程我们尚不了解,因为这只是我推测的。所以我们无法判别它到底具不具备分选性,也就是这地下会不会埋有其他大颗粒物质,包括一些大石头。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因为风沙不是源源不断的,三四十年前那些考古队员留下来的白骨以及照相机就足以说明了,沉淀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它是慢慢地覆盖起来的。也就是说,这宅子之前有可能是建在水上的。研究完了我们就可以据此推测这间古宅的作用。
鬼爷四处兜圈,他还发现了,这间里屋的后面其实是一片空地,那片空地上就垒着一个个沙包。还是他眼尖。之前由于这儿像夜里那般黑暗,我们没有去注意这宅子后面的事情,自以为这里就是尽头了。实则不然,宅子是藏不住风沙的,大风是从宅子后面刮过来的。
我从方才的空棺下来就觉得这地上湿漉漉的,只不过进了这外院地上又成了沙路,这我也没搞明白。加之,白骨上有霉菌,发潮。空气虽有风沙,但不是很干,反而很潮湿。
我怀疑这便是骨灰的用处。古尸钮祜禄氏收集骨灰在这间屋子里泼洒,就是为了保证周围环境的潮湿。如果空气湿度很低很低,人在这种环境是很难生存的。
我想去看看后面的沙包。那里就是我们刚才说的,里屋存在的另一层空间,但现在看来,这空间是在宅子的后面,不在里屋中了。
令人不解的是,这是山里,古山之中,怎么会有沙包的存在呢?这到底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为制造的呢?这实在是说不通。我知道这样的地质结构少见,宅子的分布其实也有它自己的规律,外人不好说什么。
或许,这宅子就是纯粹给巫景同他夫人住的,那些奇怪的猜想也不过是我们多虑了而已。屋里有收妆台,桌子以及床,再正常不过了。有些古人其实并不注重风水上的讲究,但凡觉得符合自己心意的,便建了,反正又不缺钱,怎么开心怎么来。
而至于巫韦当时是怎么考虑的,除非他从主墓室里爬出来跟我们说,要不然我们也无从得知。
小月看起来很紧张,眉头颦蹙,在我跟前踱来踱去,背着手,也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可能他是在想当时九重社的人,包括他爷爷来到这里然后是怎么遇难的吧。
其实种种迹象说明,考古队是从里面逃到这儿的,然后有的在这儿便死了,有的是到了上面的墓道才死的,总之他们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从出口进入然后在这儿研究。这就表明了,他们逃到这儿之前,肯定是遇到了不少的困难,或被蜚追击,或被自己人追杀,或被凶尸虐死。
小月把手机里的地图再次放大给我看,细心地说道:“我们现在离九霄殿仅有身后的这片荒野的距离了,但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地图里显示的是一个类似于林子之类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隔多年,这儿已经荒成沙包了呢。”
“我刚才用望远镜看了一下,觉得就是普通的荒野,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总感觉,心里不踏实。”盖笑说道。
陌蓝墨的意见呢?
他似乎在观察那钮祜禄氏的动作,而且他对这间屋子非常关注,觉得将屋子安于此处必有其他用意。
是的,因为宅子之外则是管道的终点,这里可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节点了,而且从这儿还可以找到出去的路,所以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其实是古山很重要的一部分。